一周后 李友真要去机场给母上大人送行,临时决定带上沈然一起。 李友真特地给沈然画了一模一样的妆容,衣服鞋子如出一辙,两个人完全是对方的复制版。 她们样貌如此相像,就当是给老妈一个惊吓和惊喜。 “亲爱的,在想什么呢?”李友真开车,发现沈然目光呆滞了许久。 自从和陆明爵分开,那句威胁的话语始终围绕在沈然脑海。 陆明爵那种人,一怒之下什么都做得出来。 都一周过去了,她们周围什么也没发生,所以应该只是气话吧。 “没想什么。真真,你的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看你每次打电话都小心翼翼的,你好像很怕她?” 李友真“害”了一声。 “等你跟她见过面就知道了,我老妈是个社会精英,从来不笑,对我更是冷淡,我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 对此,沈然感到疑惑。 李友真性格骄横,泼辣豪爽,怎么看都不像是被父母处处管教着长大的。 倒像是父母无节制的溺爱和疼惜,给她娇生惯养出来的大小姐脾气。 沈然自卑胆怯,从小缺爱。 她很羡慕李友真的自信和潇洒,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 “跟陆氏的合作结束后,我就得和言哥一起回S市了,你打算去哪儿?” 沈然迟疑片刻,“我之后就回老家,回到孤儿院,我也好久没有看到院长妈妈了。” “行吧,这次回去以后我就得听我老妈的吩咐,继承公司,恐怕再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逍遥快活了。”李友真头疼道。 想到沈然嫁进豪门三年,嫁给不爱自己的男人,落得这般田地,李友真长叹: “也许再过几年,我会跟哪家的公子哥商业联姻,结婚生子,经营公司,度过余下几十年无聊的人生。” 沈然鼓励她: “至少你还有很多选择啊,你出身好,学历高,还有父母撑腰,一定会找到惺惺相惜、视你如珍宝的另一半的。” “惺惺相惜?”李友真放肆嗤笑,仿佛听到了无比滑稽的笑话。 她挠挠耳朵,渣女本性暴露无遗,“哪有什么惺惺相惜,我只是单纯喜欢年轻帅哥而已。交往一年半载还能勉强接受,可要是一连几十年都面对同一张脸,我会恶心死的。” “恶心?”沈然不太懂她的观念。 人活几十年,总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活法。 直到现在沈然都觉得,自己这段婚姻的失败,并不是她太过逆来顺受,或者陆明爵的意外出轨所致。 而是他们相遇的时机,所处的社会位置,决定了这个悲剧。 就像桃花会在每年三月中旬迎来佳期,白梅要等到雪落人间的季节于枝头怒放。 她认识陆明爵是在夏白薇之后。 陆明爵见证了夏白薇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跟沈然“奉旨成婚”,偏偏是在她这辈子最落魄卑微的时候。 陆明爵从心底滋生出的鄙夷和偏见,让他永远不可能将沈然视作平等的伴侣去对待。 更多的像是一个玩物。 一件附属品。 这也是沈然心灰意冷、渴望逃离的最大原因。 她心目中的完美伴侣,不需要有高贵显赫的出身跟地位,不需要万里挑一的品貌,但至少,要能弥补她从小到大缺失的关心和偏爱。 “能找到真心相爱的人相守一辈子,不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吗?”沈然憧憬地说。 “那是你恋爱脑。” 李友真无情回怼,“你不就是个例子,感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 “……”沈然眼里的光很快暗淡。 “哎,这串佛珠送给你,前阵子言哥送我的,听说开过光,可以辟邪转运。我不喜欢这种老土的东西,给你吧。” 沈然摇摇头说不用,李友真直接把东西扔给她。 沈然没有多想就戴上了。 “真真,你那个前男友,没有再打扰你吧?” “最近没有来烦我了。那家伙也不知道惹上了什么人,脸被刮烂了,我给他钱去修复,他不要,还屁颠屁颠地求我复合。这个蠢货,真以为我喜欢他呢。” 话音刚落,斜后方紧跟了几条街的黑车突然加速,狠狠地撞向左车尾。 汽车高速行驶,因为受到撞击而偏向。李友真没控制好方向盘,撞向围护墙。 肇事司机正是李友真的前任男友。 事发后男人畏罪潜逃,车里的两人陷入昏迷,被送进医院。 陆明爵得到车祸消息,撇下所有工作赶到医院。 康安医院,下午一点钟。 推开病房的门,陆明爵看到何承言坐在二号床旁边,握紧女孩的手。 女孩手腕处戴着一串泛红的紫檀佛珠。 下意识地认为那是李友真,陆明爵转头去了一号床。 “然然。”当陆明爵坐在床边去握女孩的手时,眉头逐渐拧起。 掌心相贴感受了会儿,陆明爵果断松开。 原本急躁而殷切的眼神,瞬间变得冷漠如冰。 他起身转向另一边,呵斥道,“姓何的,你的好妹妹在那边,摸我老婆的手做什么?” 何承言因为那串佛珠认错了人,却浑然不觉。 “把你的爪子从我老婆手上拿开。”陆明爵声音低沉了些,带有明显的警告。 恰此时,一号床的李友真苏醒。 睁开眼睛看到站在另一张床前的何承言,她一顿输出,“呃……好疼,靠,怎么回事儿。言哥,我脖子怎么转不动了,不会瘫了吧?” “真真?” 何承言这才确定另一边的才是李友真,赶忙给陆明爵让出位置,“不好意思,陆先生。” 陆明爵没去理他,弯腰去摸沈然的脸。 沈然左边额角受了伤,头发凌乱,看起来很难受。 “怎么会出车祸?肇事者是谁?”陆明爵厉声问。 何承言
第40章 摸我老婆?(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