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喜欢自己,它几次想靠近,都被对方给推开。
那时予白从后山被捡回去,懵懵懂懂地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它也记不得自己的家人,见到成年的兽族都忍不住想亲近。
一上午很快过去,幼崽们中途休息过一次,其余的时间都坐在房间里听课。
等到午饭的时间,予白再次来到熟悉的房门前。
经历过昨天的一轮抢饭,它这一回做足了准备,和小狼崽一起挤到了中间,盯紧房门随时准备冲进去。
然而予白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门一打开,它差点又被身后的幼崽挤倒在地。
予白心里着急,它今天可不能再让小狼崽分一半食物给自己了。
等它奋力穿越障碍,终于来到餐车前,眼前站着一只小野猪。
黑卷抢到了两份饭,嘴里叼着一个食碗,把脚下的另一个推给予白。
它嘴里咬着东西,说话含含糊糊:“给你。”
它就知道,予白肯定又抢不上饭,念在昨晚它们一起偷偷吃过东西的交情,自己就帮它一把。
予白双眼发亮,亲昵地蹭着小野猪,稚嫩的声音响起:“卷卷!”
小野猪这时候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它甩着尾巴:“我先走了,你自己吃。”
不远处,邬元看见予白从小野猪那里收下食碗,叼起来开开心心去了小狼崽身边。
这发展也是它没料到的,它低头盯着自己的食碗,猛地咬了一大口。
而另一只小黑豹,也看见了小野猪的举动。
格因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很是不悦:“黑卷,你给那只小废物送饭干什么?”
黑卷平时一直和格因一起吃饭,今天也不例外,它把食碗给了予白之后习惯性来到小黑豹身边。
它暗道不好,昨晚的事情没法和格因解释,不然自己被着它和别的幼崽一起吃独食,一定会生气。
“我……”小野猪支支吾吾,“我就是看它可怜……所以……”
它昨天可不是这样的,才过了一晚上,怎么就变了一个态度,它应该去抢走予白的饭才对,而不是给它送饭。
格因眼神怀疑,把小野猪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小野猪紧张地要命,差点就要撑不住坦白了。
好在格因只是重重地哼一声,没有再继续逼问。
小野猪胆战心惊,叼着食碗退到角落。
它先前光顾着帮予白抢饭,没想过格因看见了会不高兴。
那过几天它领了蛋奶羹,还会给自己吃一口吗……可是予白也给它吃了很好吃的肉干,它不能忘恩负义。
小野猪纠结无比,一边将碗里的食物吃得干干净净。
—
睡过午觉,予□□神抖擞地起床,下午的课程和昨天一样,又是跑五圈的任务。
予白照例落到了最后,和小狼崽一起艰难地跑完,瘫在地上动都不想动,休息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喝水。
它刚站在水槽边,身旁落下一道阴影。
小黑豹的体型比予白大一圈,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白团子。
“你挡着我了,让开。”
旁边还有别的位子,小黑豹一看就是故意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中午黑卷给予白送过午饭,格因现在看它更不顺眼了。
它才是这里的老大,而黑卷是它的小弟,黑卷给别的幼崽送食物,而且还是初来乍到的一只弱小幼崽,这简直就是在挑战它的权威。
格因很不开心,但黑卷好歹跟了它挺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于是它便盯上了予白。
白色的毛团子柔柔弱弱,歪着头用湛蓝色的眼睛望着小黑豹。
予白晃晃尾巴,扭头去了另一边,不和格因抢位置。
小黑豹见予白就这么走了,心里憋了一股气。
它还算是穹擎岗的兽吗?都进了幼兽园还这么怂,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愤怒地和自己打一架?
但它其实也不意外,予白知道打不过它,所以很识趣地不和它起冲突。
翁平立过规矩,幼崽之间不能随意打架闹事,除非对方是自愿的,是“切磋”。
格因郁闷地喝了几口水,转身回到院子里。
直到自由切磋的课程一开始,格因直奔邬元而去。
邬元从来都不会拒绝它的挑战,即使每次都是输,这一次也不例外。
格因铆足了劲,似乎把在予白那里憋的气一并撒在邬元身上。
周围的幼崽都在看热闹,予白也不例外,今天的小黑豹格外凶猛,把另一只小黑豹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予白睁大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挨打的那一只是邬元,也就是昨天输了的那个。
看样子,它今天也要输。
邬元被打懵了,不知道格因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它很快招架不住,认输之后,格因还往它脸上踹了一脚。
格因喘着气退开,带着只属于胜利者的欢呼和仰慕的目光回到院边休息,和昨天一样,立刻有幼崽给它送上刚打好的水。
邬元慢慢爬起来,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瘸一拐地离开。
予白的目光紧跟着邬元,小狼崽在一旁看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