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幼崽吗。
小鳄鱼的心情就如同被捧到了顶端,又狠狠地摔了下来,不仅如此,周围还有一堆看热闹的。
可是它再难过,也不想被谁看出来,不想露怯,尖尾鳄一族永不低头。
不就是输了吗,它以后是要去第三部落的,才不会和这里的幼崽一起玩。
过了许久,小鳄鱼这才勉强平复下心情,只是还有些闷闷不乐。
它想家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下午的课程结束,又到了抢饭的时间。
小鳄鱼这一次有了经验,早早地和其他幼崽一起守在食堂门口。
予白刚好在它身边,和它打招呼:“嗷呜!”
小鳄鱼被挤在中间,不少幼崽的毛发往它身上贴,它忍耐着不适:“能不能过去点?不要靠着我。”
附近几只幼崽的注意力全在即将打开的大门上,根本不搭理它,只有予白感觉到了它的嫌弃,默默往一边挪。
大门打开,幼崽们一窝蜂往里冲,小鳄鱼也在其中。
然而它太矮了,不仅挤不过别的幼崽,还不知道被谁给踩了一下。
踩到它的幼崽把小鳄鱼当成了跳板,小鳄鱼一下子懵了。
它来不及躲开,又被踩了几下。
直到门口空荡荡的,小鳄鱼才扒着门框趴起来。
它远远望向里面的餐车,已经全空了,它又没抢到。
小鳄鱼平静地站在门口,背上还有一个清晰的爪印。
它深呼吸几下,转头:“算了,我不吃了。”
它闻着食物的香气,独自往宿舍的方向去。
中午没抢到饭,小鳄鱼还能吃背包里的食物,那是它从家里带过来的。
原本家里的长辈想多给它塞几个,怕它进了幼兽园出什么别的状况,比如受欺负吃不上饭,或者半夜饿了什么的。
是小鳄鱼自己非要带小毛毯,背包里的空间就不够了,最后只装得下一块肉饼。
今晚没有东西吃,它只能饿肚子了。
小鳄鱼回到宿舍,整个屋子里只有它,看着瘪瘪的背包和小毛毯,它眼里又冒出一点水光。
它吸吸鼻子,自言自语:“不就是一顿晚饭,我又不想吃这里的东西。”
它爬进小窝里,蜷缩起来闭上眼。
过了许久,吃完饭的幼崽陆续回来。
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大部分在院子里玩。
小鳄鱼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一点也不想动。
直到有脚步声靠近,它旁边的几只幼崽回来了。
予白跑在最前面,第一个注意到小窝里的小鳄鱼。
它疑惑地“呜”了一声,小鳄鱼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予白回忆起不久前,小鳄鱼是去了食堂门口,可是好像没看见它进去吃饭。
它绕到小鳄鱼的窝边,看见地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背包,里面一看就是空的。
小鳄鱼带来的食物一定吃完了,那它晚上到底有没有吃饭?
予白凑到窝边,抽动鼻尖嗅了嗅。
小鳄鱼好像还没睡着,予白小声喊它:“尾、尾离,你……”
窝里的小鳄鱼睁开眼,不悦地望过来:“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予白轻轻摇了摇尾巴,“没吃晚饭?”
小鳄鱼一愣,感觉自己像被予白看穿和嘲笑,语气不太好:“关你什么事……我不想吃这里的食物。”
它最后一句话说得别别扭扭,转头闭上眼继续睡。
予白这回也有点不高兴了,小鳄鱼好像总是很嫌弃它。
难道是因为白天它说自己是结巴?
予白轻轻“哼”了一声,转头走开,没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
它看着窝里装睡的小鳄鱼,用稚嫩的声音认真道:“我不是……结巴。”
小鳄鱼:“……”
莫名其妙……等它睁开眼,予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窝里。
—
半夜,小鳄鱼饿得睡不着。
它轻轻翻身,用小毛毯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安静的宿舍里,突然响起一声“咕噜”。
小鳄鱼赶紧按住肚子,掀开毛毯紧张地看着四周。
还好幼崽们都睡熟了,没谁听见它的肚子在叫。
小鳄鱼不仅饿,身上也有点难受,它很想去泡一个热水澡。
它在家天天都要洗澡,这里的幼崽却好像没有这个习惯,脏了自己舔舔毛就好。
尤其晚上在食堂门口的时候,它还不知道被谁给踩了几脚。
小鳄鱼越想越难受,偷偷爬起来。
它记得院子外面有水,不过是冷的,应该可以勉强冲一下身体。
于是小鳄鱼悄悄起床,推开宿舍的门去了院子里。
它扳开水闸,调整好水流的大小,直接跳进了水槽里。
夜里的水比白天更冷,小鳄鱼被冻得一激灵,还是强忍着寒意冲了一遍身体。
终于洗完,它关了水闸想赶紧回到小窝里睡觉,又发现身上还在往下滴水。
现在进去,会把宿舍的地面和小窝都弄湿。
小鳄鱼纠结了一会儿,硬生生站在院子里,等冷风把身上的水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