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过去了,邬元担心格因再来惹事,一连几天都注意着对方。
然而格因不仅没有再来挑衅过,每天必找邬元打一架的习惯也没了,随便找只幼崽完成翁平布置的任务就算完事,剩余的时间都趴在自己一贯的位置上晒太阳。
翁平也发觉了它的异样,第一时间私下找来邬元询问:“你跟格因怎么回事?这几天都不见你们互相训练。”
它已经找过一次格因,但格因什么也不肯说,只表示自己不想打了。
表现最好的学生突然失去了斗志,翁平很担心,又来问问邬元。
邬元摇头:“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了。”
格因不来找它,正合它的意,谁愿意天天在同学面前挨打,这和不拒绝切磋邀请是另一回事。
翁平无奈,只好点头:“我知道了,接着去上课吧。”
邬元应了声“是”,转身回到教室。
一上午的文化课过后,幼崽们吃了午饭睡了午觉,照例在翁平的催促声中集合。
而今天,院子里还多了另一群不属于第一部落的兽族。
那是一群鸟类,体形并不大,身上的毛色纯黑,足足有十几只,一起歇在翁平身后的木头矮架上。
矮架应当是特意放的,上面站了黑压压一片,一眼看去有些壮观。
部落中不会出现寻常动物,它们只有可能是第二部落的兽族。
果然,翁平向幼崽们介绍,这些鸟类来自第二部落,是垣首领的下属,种族名字叫做黑喜鹊。
幼崽们几乎都是第一次见到活的鸟类,好奇地伸长脖子打量。
小野猪咽了咽口水:“喜、喜鹊?也是穹擎岗的兽?”
它只知道肉质鲜美的鸽子和鹌鹑等等,喜鹊这名字听着就不够威风,和穹擎岗格格不入,不像这里的兽族。
它这句话敏锐地被木架上的一只黑喜鹊捕捉到,转头盯着它。
这时候小野猪才注意到,这种鸟族的眼睛是红色的,和三眼巨蟒的一模一样。
对上那只黑喜鹊的视线,小野猪莫名背后一凉,并且这眼睛的颜色让它回忆起一些不好的回忆,它慌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木架上的黑喜鹊低低地“喳喳”两声,另外几只出声附和,它们用族内专属的语言交流着。
“小胖猪,真没礼貌。”
“一会儿揍它!”
“不急,都要揍。”
很快,翁平向幼崽们说明了黑喜鹊一族来这里的原因。
它们和前些日子的栎首领一样,都是来上课,给幼崽们训练的。
黑喜鹊在第二部落的鸟族中,体型虽是最小的,但它们通常结伴而行,战斗力也不低,并且最适合幼兽园的幼崽。
它们会在幼兽园待上整整三天,这三天里下午的课程都不再与之前相同。
为了节省时间,每天必备的跑五圈改成了跑一圈,让幼崽们活动活动筋骨就好。
一群黑喜鹊立在木架上,挨个打量围着院子奔跑的幼崽。
有一只悄悄飞到下方,叼起一颗石子。
正在卖力往前跑的小野猪突然屁股一疼,像有什么东西打到自己。
它脚步忙下来,迷茫着朝后看,却一无所获。
其他的黑喜鹊一边看,一边暗自交流。
“那只不错,速度很快。”
“也就那样,追不上我。”
“我不飞它也追不上。”
“咦?”一只黑喜鹊突然疑惑地出声,因为太过惊讶,直接用了通用兽语,“怎么有一只白色的小猫咪?”
在队伍的最后方,一只白色的毛团子正努力奔跑,与前方一只幼崽的距离却越拉越远,速度明显跟不上。
等它走后,门口的兽人不敢置信:“我没听错吧?”
“这不都喊上了?还一起送来上学,”另一个兽人压低声音,“就差在部落里宣布了吧。”
那只幼崽浑身白毛,必不可能是首领的私生子,不是私生子,那就是认下的干儿子。
前几天就总有传言,称首领带回来一只很特别的幼崽,特别是指与穹擎岗格格不入。
众兽都在猜测狮王和首领为什么要把那只幼崽留下,猜来猜去,今天总算是确认了。
不过在首领没有正式宣布之前,他们还不敢到处乱传,自己听见就行了,最多私下里互相探探口风。
回到熟悉的院子,予白先回了一趟宿舍,将身上的小挎包取下来藏在自己的小窝里。
翁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催促着幼崽们集合,予白藏好东西,飞快跑出门。
上午的依旧是文化课,待中午准备吃饭的时候,几乎所有幼崽都知道了予白是首领儿子的事情。
邬元就猜到予白的那声“父亲”会被别的兽听见,没想到传得这么快。
大部分幼崽并不相信,尤其是格因。
“它?”小豹子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可能?”
首领怎么会将它认作干儿子,它这么瘦小一只,什么都不会……
早上在门口的幼崽斩钉截铁:“是真的,我听见了!”
不但喊了,首领还没有反驳。
并且还是首领亲自送予白和邬元来的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