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幼崽基本达成了共识,黑喜鹊让它们暂时不要告诉首领们。
“为什么?”邬元不解道,“不能告诉他们吗?”
虽然它们三个还小,互相认下的哥哥也许还算不了数,但黑喜鹊是成年兽族了,有它的加入,这就不是幼崽之间的玩闹,是真正的哥哥。
黑喜鹊支支吾吾:“不是不能,是……还没到时机。”
再等等,等它帮着垣奇建好第二部落的专属学堂,管理好自家的山头,再对外承认和予白的哥哥关系。
虽然从父亲降级到了哥哥,黑喜鹊的使命感还是在的,尤其刚才予白还说,它也需要被照顾,还不是一个绝对成熟的兽族。
它可不希望以后被别的兽提起来,说予白有个天天只知道打架的鸟哥。
黑喜鹊拍着翅膀说:“放心吧,说了当哥哥就是哥哥,谁敢不长眼欺负你们,只管来找我!”
首领们不方便做的事,完全可以让它来。
三只幼崽乖巧点头,聊着聊着在院子里玩了起来,黑喜鹊叼来皮球,陪着幼崽们踢。
狮王远远看着这一幕,话里含着笑意:“看来黑喜鹊很讨孩子们的喜欢。”
垣奇谦虚道:“它老是到处惹事,最近这段时间倒是稍微好了一些……”
至少没有天天跑出去找猫族打架了,以前穹擎岗一个月最少要受到五六次猫族的投诉与抗议,而现在的黑喜鹊一有空就跑到他那边去打听予白的消息。
“难得有鸟族与第一部落的兽族如此亲近,”狮王说道,“部落之间常走动,也是好事。”
邬石听见这话没出声,当作是默认了。
不止黑喜鹊,几位首领的关系似乎也产生了一些紧密的联系,而这都是因为予白。
—
午饭之前,聊琴赶着时间回到第一部落。
看见院门口出现的熟悉身影,邬元万分惊喜,兴奋地奔过去:“母亲!”
它身后跟着予白和小狼崽,一起上前迎接。
聊琴挨个抱起来,怀里塞得满满当当:“不错,都长胖了不少。”
“母亲好久才回来一次,”邬元哼哼着说,“每次回来,我都会比以前长大好多好多。”
其实也就比上一次见到聊琴,长大了那么一点点,兽人族的幼年期长,至少要满十二岁以后才会加速增长,为成年最好准备。
聊琴向它道歉:“是妈妈不好,以后一定经常回来看你。”
近来她与邬石的关系好了不少,并且培养了好几个得力的助手在身边,边界的巡逻可以放心地交出去,她便也能有更多的时间回家。
她抱着三只幼崽,朝狮王和几位首领打了招呼,闲聊了几句。
时间差不多,就该开饭了。
饭厅里的桌子换成了更大的圆桌,狮王坐在最上方,四位首领和聊琴依次坐在狮王身边。
年纪最小的幼崽们坐在最下方,予白一抬起头,刚好对上狮王温和的视线,它抬起前爪搭在桌前,摇了摇尾巴。
黑喜鹊跟着垣奇过来,也有一个位置,第一次变回了兽人形态,规规矩矩坐在垣奇旁边。
单看脸,他比垣奇还要小一些,身材高高瘦瘦,完全看不出兽态时的模样。
垣奇没能挨着予白坐,眼神扫向黑喜鹊,压低声音:“你刚才带着它们在院子里干什么?”
黑喜鹊老老实实回答:“玩球啊。”
垣奇瞪了他一眼:“玩球之前!”
黑喜鹊把三只幼崽叫到一边,他都看见了,这只鸟天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真该把他留在第一部落让邬石管管。
“玩球之前?”黑喜鹊装傻,无辜道:“没干什么啊。”
他一想起自己成为了予白的哥哥,以后也是有“关系”的兽族了,要来第一部落看望予白,或是接它去玩,都有十分正当且充足的理由了,没能忍住“嘿嘿”笑了两声。
他笑完看见垣奇瞪着自己,连忙收敛表情:“真没什么,这么多首领都在,我也不敢啊……”
垣奇冷哼一声:“看来你还知道规矩。”
黑喜鹊知道垣奇没有真正生气,殷勤地给他夹菜,低眉顺眼老老实实。
聊琴和栎升分别坐在三只幼崽的两边,聊琴挨着邬元,栎升挨着予白,小狼崽坐在最中间。
吃完午饭,予白来到变成兽人形态的黑喜鹊面前,好奇地打量他。
黑喜鹊俯身将它抱起来,又觉得这样不习惯,放下予白恢复了兽态,扑闪着翅膀落在地上。
“还是这样方便,”它歪着头,“咱们再去院子里玩球?还是睡会儿午觉?”
这个点正是幼崽们睡觉的时候,予白已经有些困了,可又想和黑喜鹊一起再去玩一会儿。
它正纠结着,邬石从后方走来:“小白。”
予白抬起头,看见邬石朝自己伸出手,俯身将它抱了起来。
桌边的几位首领都还在,餐盘都被收下去了,整个饭厅这时候看起来反而像一间会议室。
邬石带着予白走到前方,将它放在桌边:“今日正好大家都在……”
他神色变得温和,粗糙的掌心摸了摸予白的头顶:“自予白来我部落,与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