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这时代没爹的女人在家族里只会被剥削,没有林沣垣,原主那个房子都保不住,要不是房子现在不方便卖,她现在就想把地契给卖了。
往后她铁定不会再留在这个村,甚至是十几里地之外的镇上。
她费力跟尤鹤憬挂上关系,不是想起深宅大院当妻当妾,而是把他当做保障自己人生安全的阶梯,选个看得顺眼的男人睡个几觉,然后换取一定程度的庇佑对她来说是划算的买卖。
不过他到时候若是没留在京城的想法,那她就得多睡几个了。
先开画室再累积资源进入上一层的圈子,她怎么也得过得比林沣垣好。
若是事情没那么顺利,过得没他好,那她就想法子把他往下拉。
想通了这些,晚玉一身轻松,这午觉一睡就睡到了太阳落山。
尤鹤憬本来怕他不在宅子里,她害怕会哭,特意缩短了平日散步的时间,谁想到到了住处,就听到李伯说她午歇了。
睡觉挺好至少不会哭哭啼啼的吵闹,但随着她睡觉的时间越来越长,他渐渐坐立难安起来。
正常人哪会那么能睡?
他先是叫了仆人进去察看,得到她人没事还在睡的回话后,他又等了大半个时辰,见晚玉还没有起来的动静,怕下人看不明白,又叫了大夫进去。
只是大夫看过之后跟下人的回话一样,都是人睡得香甜,没有任何事情。
闻言,尤鹤憬算是放下了心,换了衣裳开始练武。
等到他兵器放回原位,听到李伯说人还没醒,不由皱眉:“她猪精投胎不成?”
李伯也觉得晚玉那么能睡太稀奇,但不好顺着主子的话说,只能为晚玉圆场:“秦姑娘可能是受了惊吓,昨晚没睡好。”
“点了安神香也睡不好?”
尤鹤憬嫌人多烦闷,庄子上没几个伺候的下人,所以昨夜也没有丫头能给晚玉守夜。
“毕竟不是少爷及时赶到,秦姑娘就……姑娘家的清白比命还重要。”
“呵。”
尤鹤憬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对女人来说动不动就什么比命都重要,清白比命重要,夫君的爱重比命重要。
要她们的命还真是轻而易举。
“不至于要她的命。”
迈步往晚玉房间去之前,尤鹤憬回了一句。
他晓得曾大富这事让她吓得不轻,但他知道她没有弱到被这事吓得一蹶不振,也不觉得她是个把清白看得比命重要的人。
他厌恶把那些条条框框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倘若晚玉也是那样,他会后悔把她留在身边。
“秦阿露。”
走到晚玉的门前,尤鹤憬敲了敲,打算直接把人给叫醒。
敲完等了片刻没听到里头的回话,他直接推开门进了屋内。
“秦阿露……”
掀开外屋与内间的帐幔,尤鹤憬不确定地看着床上模糊的人影,“醒了为什么不说话。”
模糊的人影坐在床上,在昏暗的光线下,他有些看不清她的发丝,但却捕捉到了她浓烈的红色。
判断着那红色在她身上所处的位置,他就听到,晚玉睡得有些哑懒的嗓音:“因为嗓子疼。”
“嗯……”
尤鹤憬还未应完,又听到晚玉开口:“尤鹤憬,我没穿衣裳。”
晚玉伸了个懒腰,欣赏着尤鹤憬因为她的提醒神色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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