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德行。”
两个男生默默点头,懂,他们都懂。
所以,这仍然是岁遮的本色出演。
病恹恹的德妃听到孩子的哭闹声,拐了个弯,慢悠悠走来。
寒暄了几句,德妃道:“贵妃也不必哀愁,小孩子嘛,就是这样……不顺着他的意,还不知他要闹多久。”
德妃咳了几声,低垂着眼,却又将视线翻上来,看向苏灯心。
那目光,像极了角落里的蛇,幽幽吐信。
“贤妃宫里的花也好看,虽不如西宫的白梅,但那梨花,开得也不错,不如,就带着孩子去吧。”德妃说罢,轻轻一颔首,带着自己的侍女仆役,慢悠悠离开。
苏灯心留意到,她们都在对她强调西宫的白梅。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确认,不能起身的贤妃,是否为千里扮演。
她把岁遮拉起来,就这么牵着他走。
白及看不下去,追着岁遮,拍他衣服上的灰尘。
封南见状,递了条手帕给白及,助他“抽”岁遮。
到了地方,宫门开着,几个婢女正在洒扫,宫苑里飘出化不开的药味。
贤妃就在寝殿内歇着,那扇门紧紧关着,她的贴身婢女出来,有礼却冷漠的回绝了她们。
“娘娘昨夜未睡好,身子不爽,这会儿正在礼佛,不便见客。三皇子在读书,午后皇上回来要查功课的,贵妃娘娘请回吧。”
明白了,贤妃必然不可能是千里。
“太后不像是,贤妃也不是……好奇怪,千里呢?”回宫后,苏灯心同他们复盘。
又默默回忆了无数遍简介后,苏灯心问他们:“魔灵会把死掉的角色分配给你们吗?”
“不会。”岁遮道,“那还玩什么?”
“不会是齐王了,齐王已经死了……”苏灯心百思不得其解,她甚至抬头看了眼房梁,“千里也不会变成鬼看着我们。”
“猫啊狗的倒是有可能,但那也应该是围绕着咱们主角分配。”岁遮补充。
白及解释道:“灯心,我认为你简介里有齐王,应该是说,你进宫前,是齐王的妻子。”
午饭后没过多久,贤妃宫里传来消息,说贤妃腹痛难忍,头疼难耐,浑身不舒适,已经请太医看过了,说是被不祥之物冲撞了,那不详之物克腹中的龙胎,这是龙胎在鸣警。
这消息是不知道哪个宫的小宫女跑来告诉封南的。
苏灯心:“我怎么听不懂这消息什么意思?为什么特地跑来告诉你?”
而且她还一副做了大好事的表情,要封南早做准备。
封南不明白,岁遮这个半吊子后宫通也不明白。
白及说:“肯定跟剧情有关吧?”
不到半个小时,长相阴险的皇帝阴郁的来了。
他满脸怒火,进来就先问封南:“今早,贵妃去贤妃宫里了?”
封南心直突突,深思熟虑后,谨慎答题。
“今早六皇子想与三皇子玩,哭闹不止,贵妃无奈,只好带着六皇子去探望贤妃,只是贤妃闭门不见,贵妃娘娘哄好六皇子,就回来了。回来后,娘娘哪也没去。”
皇帝的表情稍微好了些。
他扫了眼苏灯心,又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她怀里的岁遮。
他拿不准六皇子是不是他儿子,毕竟也真有可能是他的。
想到这里,就更生气了。
于是,皇帝那双眼睛,刺一般对准了白及。
他要找个人,找个泄气口。
苏灯心:“出什么事了?”
皇帝挤出笑来,挨着她坐下。
“与爱妃无关。”
午后,贤妃宫里的来报,说贤妃被魇到了,在床上翻滚空抓,太医探过后,说是被邪秽冲撞。
再一问,说是贵妃无缘无故去探望贤妃。
贵妃走后没多久,贤妃就不适了。
他叫人来仔细问过了,昨晚太后做了噩梦,说皇帝身边有妖祟作乱惑心,加上现在贤妃发邪,可能确实有邪秽作祟。
刚问完,德妃的宫人也来报,说德妃发了场热,虽现在退了,却依然难受。
皇帝问德妃今日都见了哪些人,德妃的宫人小心回道:“回皇上,是贵妃娘娘。德妃娘娘见六皇子突然哭闹,就帮贵妃哄了会儿……”
皇帝想,怎么能是贵妃的错。
她定然不会是妖祟邪秽,应是贵妃身上沾染了其他人的晦气,这才冲撞了妃嫔,使后宫不安。
皇帝轻轻拍着苏灯心的手,细小的眼睛一瞪,唤道:“来人,把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白及还在懵神,两个侍卫进来,左右开弓架上他,拖到了院子里。
“你做什么!”苏灯心倏地站起身。
她的伙伴们也才反应过来,皇帝要罚的人是白及。
白及先懵,而后是惊惧,被按在长椅上后,表情就变成了死寂般的淡定。
罢了,他就这个运气,认命了。
“奴才们不守规矩,阉人晦气。”皇帝道,“昨夜待在不该待的地方,致使贵妃染晦,打,二十大板,一个也不能少。”
“你监视我?”苏灯心直犯恶心,转头厉声道,“不许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