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女子床边的男人,名叫雷诚,是雷依婷唯一的兄长。此刻,他正满心都是担忧着雷依婷的安全,见张宸要清场,他不耐烦地扭头看了张宸一眼:“看病就看病,哪来那么多规矩?”张宸已经走到了雷依婷的床边,毫不妥协的沉声说了句:“我看病有我看病的规矩,否则你们就另请高人吧!”不是张宸矫情,而是张宸看出了雷依婷中的是蛊毒,这种蛊毒的发作,是人为控制的。张宸不知道在场的人当中,有没有给雷依婷下蛊毒的人在内,因而想到清场,从中进行甄选和观察。雷诚烦躁至极,没好气地瞪了张宸一眼,道:“我没心情与你抬杠,你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给我滚。”张宸一阵无语,挑眉看了王新一眼,仿佛在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这里的关系那么乱的吗?人心也那么不齐的吗?王新急的急搓手,是雷家的家主让他去请张宸的,但是雷诚从一开始就对张宸持有怀疑的态度。他觉得,哪有什么神医,那些以为自己是神医的人,多半都是沽名钓誉之人。他只信巫医,而且他已经派人去请巫医了。张宸见雷诚对自己是越来越不客气,他堂堂拥有高超医术,就连死神都不敢跟他抢人的高手,多少患者花钱请他看诊都请不来。可是他远道而来,还频繁的受这雷诚的气,他也真是憋屈的。如果不是看在雷依婷性命攸关的份上,他才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他。“事关雷小姐的生死,你如果不着急,那么我也无所谓。”张宸冷漠的说道。雷诚一听事关雷依婷的生死,拒绝的神情松动了一些,当即便看向张宸:“你最好有点本事能够治得好依婷,否则,你有来无回。”然后,他回头看了看满屋子里的人一眼,冷冷的说道:“你们都出去吧!”一屋子的人闻言,当即默默退了出去。看到人都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他和雷诚,还有就是雷依婷三人在屋子里。张宸又放开神识仔细的感应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人偷窥,这才看向雷诚,问道:“雷小姐这是中了蛊毒,你有怀疑的对象吗?”事实上,张宸对雷依婷身边的人一个都不了解,按理说,雷诚也是嫌疑的对象。别看雷诚是雷依婷的亲哥哥,自古以来,手足之间相互残害的例子多了去了。但是张宸看得出来,雷诚对雷依婷的关心不似作假,是真的很担心,这才同意他留了下来,没有把他列入嫌疑犯的人员当中。“蛊毒?”雷诚蹙额,眼底带着出分的疑惑看向张宸:“蛊毒?”旋即,他立马就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张宸为雷诚斩钉截铁的语气震住,为什么雷诚一听说雷依婷中了蛊毒以后,态度会那么坚决的否定。“我们玩蛊就跟吃饭似的,依婷怎么可能会让自己中蛊毒?”外人不知道,相识的人却知道。湘西雷家赶尸法术之一,就有给尸体下蛊,让蛊虫操纵尸体行走的秘术。身为雷家的儿女,打小就接受制蛊和解蛊的训练。因而雷诚一口就否认雷依婷是中了蛊毒之术。张宸皱眉,很不爽雷诚对自己的质疑。“你听说过阴阳蛊吗?”以刚才雷诚对蛊毒那不以为然的态度,张宸以为他听了阴阳蛊之后,会对自己嗤之以鼻的。谁知雷诚听到了阴阳蛊之后,他的脸色却是陡然大变。“阴阳蛊,你是怎么知道阴阳蛊的?”阴阳蛊,是湘西一带最为霸道的蛊毒之一。如果没有解药,中了这种阴阳蛊的人,男人将不再是男人,女人也不再是女人。简单来说,就是男人只会喜欢男人,而女人也只会喜欢女人。这种令人断子绝孙的蛊毒,就连擅长使用蛊毒的湘西人,也都深恶痛绝。因而这种阴阳蛊,早已经被列为禁品,任何人使用,人人都能诛之。张宸看到雷诚神色大变,眼中精光一闪,心想有戏。“对,就是阴阳蛊,雷小姐正是中了阴阳蛊!”闻言,雷诚眸底闪过一抹怒意,高声的斥道:“小子,阴阳蛊在我们湘西早已经绝迹,你居然敢拿阴阳蛊来说事?再说了,依婷从懂事时就开始玩蛊,她可能会中毒,唯独她不可能会中蛊。”蛊毒是雷家赶尸必用到的秘术之一,身为雷家的儿女,从小就开始制蛊用蛊,依婷怎么可能会中蛊毒?这个张宸,肯定是见过了婷以后,自认为自己没有本事救得了依婷,为了不丢人,故意拿早已经绝迹了的阴阳蛊来说事,以此来替他自己的无能开脱。亏他曾经多少也对这个外人称之为神医的张宸,抱有一丝的希望。没想到张宸居然是如此心机叵测的恶毒小人,自己没有本事,就把依婷的症状往阴阳蛊惑上推。雷诚不想再跟张宸废话,他当即大声的喊了起来:“来人!”听到雷诚的呼喊,守在门外的保镖呼啦的冲了进来。“把他给我轰出去。”雷诚毫不客气的对保镖挥了挥手。张宸摇摇头,心想这人是怎么回事,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像江湖骗子吗?甚至都不多问他几句为什么,听听他的解释也好啊!可是没有,雷诚不但不听解释,还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进来的两名保镖,个个都有真功夫,比之普通的保安身手更加的厉害。他们没有废话,上来就想要钳制住张宸的双手,要把他拖出去。雷诚就坐在雷依婷的床边,冷冷的看着被束缚住双手的张宸,丝毫没有他做得不对的想法。张宸再也忍不住,当即运力甩开了钳制住他双手的两名保安,看着雷诚冷冷的说道:“你怎么回事?明明有办法救雷小姐的,你却一叶障目的不愿意相信我?就算是今天雷小姐没事,也早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