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已娶妻了的。 而且还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的那个夜里,被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坏山贼,吃了一遍又一遍。 心绪久久未曾波动过的太傅大人,在回答了是之时,耳尖处的红,又轻又浅,无人察觉到。 唯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脏悸动得到底有多厉害。 扑通又扑通,被压制的情绪如阀门被打开般,倾泻而出,淹没了全部的理智。 那天夜里,清冷无双的太傅大人,对着卧房里的那副画像,做了他曾经最不屑的自渎之事。 看着那鲜艳的红染上他的白点,他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心中的空虚仿佛终于得到了那么一点点满足。 自那天之后,谁都无法想到,白日里清尘如雪,举止和善的太傅大人,会每天夜里都做这种污秽之事。 画像脏了,便重新画一幅。 白日里他又多冷静,夜晚他就有多疯狂。 他知道,他已经无药可救了。 每夜痴痴地摸着画像中的女子,就像是在仰视着他触不可及的神明般,模样已经卑微到了极点。 无数次回想过去,他都会在想,若是能够在重来一边,他还是不会跑的。 他会乖乖地被绑回黑风寨,然后再次遇到她。 顺理成章地睡在一起,然后负责。 他知道这样的他,可真下贱。 再后来,她回来了。 回来 那只手出现,捂住他时,天知道,他的心跳的有多快。 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一刹那间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浑身上下的知觉也瘫痪了。 只有唇上的触感在告诉着他,背后的人,会是谁。 她出声时,他的理智在那瞬间,有崩掉过。 想把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在她身上,想疯狂用力地抱住她,想对她亲吻,想对她做曾经那些日夜里绮想过的事。 他的手指都在发抖,不是冷的,而是——激动。 前所未有的激动。 等了日日夜夜,终于等到了相见的人的激动。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上瘾似地闻着她的气息。 感受着她的柔软,心中烫得几乎让他兴奋地眼睛发红。 那模样,甚至有些变相的扭曲。 但 清冷矜贵的太傅大人,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表现出自己被动的一面? 他不容许自己在这场感情里处于劣势,也绝不容许,让她看到自己强烈渴望的那一面。 他喜欢被动的位置,喜欢她望着他的目光,那般地炙热,不加掩饰。 她的怀抱很柔软,会主动地依赖着他,甚至,还半强迫着压着他,美曰其名地耍流氓。 他心中兴奋得热血沸腾,狂热得好几次都让他的表情失去了冷静。 但好在,他总是能很快地控制好。 每每那个时候,他就像是一头被驯服的狗,心甘情愿地戴上项圈,做着主人让他做的事。 他彻底地疯了,沉迷于这种被动之中,再无法自拔。 她的回来,让画像从此被丢弃到了角落,他每天拥着她,醉心于此。 不再想过去和未来,只看着她,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