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对女性?” 那安静的人儿微微出声,带着疑惑。 “是的,夫人,只对女性。” “也就是说,一旦患者受了刺激,开始发病,就会对女性下手。” 这种下手,不是男性对女性的那种兽性发泄,而是殴打。 不停地殴打。 直至那一个女人活生生地打死,就像曾经他亲眼目睹过的那样。 发病时的状态极为癫狂,没有理智,如果没有镇定剂的帮助,根本没几个人能拉住他。 陆宗生顿了顿,说:“到目前为止,加上上次他来您房间的那次,一共发了三次病。” “前两次尚可,在镇定剂的作用下,还能勉强控制得住。” “但第三次……也就是来您房间的那一次,镇定剂失效了。” “后来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也只有您和患者两个人知道。” “我们本来以为您会被……却没想到……” 竟然完好无损地活下来了。 发病中的裴宸手中明明拿着匕首,进去时的状态已经不对。 但最后…… 确实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那坐着的人儿,指尖慢慢地打了个旋。 轻点了一下,有些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宗生说:“这件事因为太过严重,一旦泄露出去,被不怀好心的人利用,就可能会对……他造成危险,所以您问我的时候,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没有回答。” “一方面是担忧患者的安危,另一方面……” “是担心我会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她淡淡地接,语气轻飘飘的,倒是不重。 陆宗生沉默了一下,像是默认了。 云姒轻笑了一声,莹白纤嫩的指尖撩开那份文件,随意扫了扫。 并没有太仔细看,坦坦然然地,平静说:“我知道你们在防备我,对我有戒心,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我能理解。” “不过,防着就防着了,怎么现在……又愿意告知我了?” “就不怕,我反手就将信息传出去?” 陆宗生提着皮箱,微微鞠躬。 “您可以请便。” 意思是,她可以随意传。 “……”云姒一顿,稍稍挑了眉头。 视线落在那份文件上,咳嗽了两声。 收回手,语气淡了些:“是他让你来告诉我的?” 陆宗生没有抬头,依旧鞠躬。 “夫人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呢?” “真话就是,夫人您在明知故问。” “……”她安静了一会儿,随即,又皱了皱眉。 他今日莫名其妙地,总叫她夫人这个称呼,这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她自知和裴宸不可能到达这样一层关系,他一直叫她夫人,她担待不起。 “你还是唤我云小姐吧。”她淡淡说,“我和裴宸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陆宗生有些欲言又止。 珠帘内的人儿慢慢站起来,将文件递了回去。 珠帘下,那素白柔软的手指清晰可见。 “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轻,也很平静。 没什么特别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