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子,让她心里发怵。
怵得厉害。
“叫我谨。”
他音色沙哑,极度低沉,宽厚的身体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
与她鼻尖抵着鼻尖,几乎马上就要吻上。
若有若无。
呼出来的气,很烫。
全都洒在了她的脸上。
烫得她的脸蛋也有些红。
红软软的,透着淡淡漂亮的绯色。
她被蒙着眼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说话,她愣了一下。
“你……”有中文名字?
“萧谨。”
他的手指落在了旗袍的盘扣上,一个一个解开。
丝毫不急。
优秀的猎人,总会给猎物反应的机会。
吻上她的唇角时,她没有反抗。
像是在记他的名字。
“我以为,你没有中文名字。”
她到现在还在分心,还在一本正经地和他说话。
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他似乎是笑了声,也不怒。
把她的发敛至耳后,亲她的鼻子,脸颊。
最后,慢慢地,贴上她的唇。
逐渐占据掌控权。
强势的掌控。
“我还有很多需要你来了解的,乖姑娘。”
他在她耳朵,慢悠悠地说。
字里行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缩了一下手指。
这时的他,依旧优雅,却越来越强势。
是主动的一方,也是掌握主导权的一方。
她偏了偏头,却躲不开。
“乖。”
他抚摸着她的脑袋,声音极致温柔。
柔得叫人心里发毛。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但他已经不再仁慈。
曾经沾满了血腥杀戮的手,落在了那件鲜艳的旗袍上。
撕扯。
然后,开始享用。
享用他阴差阳错得到的美人。
动作间,越发地……
狂暴。
“唔——”
……
……
……
地牢。
阴暗潮湿,老鼠蟑螂乱爬的地牢。
林连胜被直接丢到了一个大单间里,脏兮兮的,满身的血,身上的泥水还没干透。
那帮手持冲锋枪的人,丝毫情面不讲,把他丢进来后,就关上了门。
厚度厚达到将近五六十米的特制铁壁,沉闷的,压抑的空气。
他赢了,签了合同,却被丢在了这里。
浑身多处骨折,剧痛难忍。
他赤着脚,摔落在地上。
大单间内,排排而坐的人都冷漠地看着他。
显然,他已经不是第一个被丢在这里的人了。
能在这里的,都是每一晚斗兽场的赢家。
在正式开始角逐接班人的位置之前,他们都要住在这里。
吃喝拉撒,全在一个小小的空间内。
臭气熏天,蟑螂与他们为伴。
房间昏暗,只有小小的一盏灯。
旁边有个厕所,还有淋浴室。
只是这么多人,这么多天,一直都在共用。
卫生早已差到不行。
林连胜踉跄着,满身污水泥泞,被接连折腾,甚至站都站不起来。
努力半天,也只是坐在那里。
大口喘着气,忍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
疼……到处都疼。
连骨头都是疼的。
他看向周围的人。
他们个个都抱膝坐着,没有衣服,只有一条裤衩。
像是没有尊严的牲畜一样,个个都表情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