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快得不能自已的傻狗狗,沉默地看着她。蠢
眼神里明明没什么情绪,但就是给人一种低落若失之感。
像是受了冷落似的,可怜兮兮。
“记……记得。”
他什么都没说,只这般,低声回答了她的问题。
到底是迟钝,他还没弄清楚自己是怎么了。
在她面前,情绪起伏怎么会这么大——
几句话的功夫,就能让他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蠢
一会儿脸红发热,一会儿心口处怅然若失,莫名低落。
明明,在平常时,在其他人面前,他不会这样子的。
明明,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冷静清醒的人,不是一个情绪易起伏的人。
没想明白,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想。
只隐隐地,能感觉到什么——
能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在失控。
越发失去掌控。蠢
是什么呢……
他很茫然。
……
……
……
也许是习惯。
夜晚,寂静的房间。蠢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渐渐亲近。
越发亲近。
亲近成了习惯。
无形中的习惯。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当林潇生洗完澡,走出浴室的一刹那,他的目光下意识寻找的,就是那一抹他越发习惯的身影。蠢
自己都没意识到。
下意识就去找。
卧室里看不到人,便湿着头发走出去。
正好,碰到了从门外就要走进来的人儿。
两个人一碰上,门外那去收干净毛巾的人儿踮起脚,熟稔地把毛巾盖在他头上,擦擦。
穿着纯白的睡裙,披头散发,眉眼鲜活。
“出来干什么?在找我吗?”蠢
她笑意慵懒,逗他。
总喜欢逗他,勾一勾,撩一撩,蔫坏蔫坏。
非要逗得人面红发赤才肯罢休。
坏得不行。
林潇生微微低着头,看着她。
不说话。
显然,已经习惯了她来帮他擦头发。蠢
还会低下脑袋来配合。
她逗他,他下意识反驳,“不是,没……我没有。”
“没有?那你出来是……”
“我……我渴了,要喝水。”
他有些结巴道。
“啊……”她似乎是信了,点点头,唇边噙着笑意,“喝水啊……”
话说出来,那结巴的男人这才想起来——房间里有水。蠢
夜里两个人有时候亲亲多了,嘴唇发干,需要降火,他常常需要起来喝水,冷一冷自己。
所以卧室里配有凉水壶,渴了的时候可以倒出来喝一点,降降火气,防止自己失控。
这是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
笨蛋如他,编理由也不编得像样一点。
话脱口而出,完全没思考。
“……”他有些不自然地抓住她的手腕,想叫她听着,解释,“我……我是想喝热水。”
还在笨拙地找理由,努力圆回场。蠢
面前那听着他找理由的人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笑了,“好啦好啦,知道你想喝热水。”
“乖,擦干了头发再去。”
哄小孩儿似的。
看起来是信了。
但分明就是没信。
笨蛋男人不说话了。
脸颊微微泛着红,也不知是因为洗澡水太热了,给蒸红的,还是因为其他。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