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滑雪。 叶长岐自然先回忆起李重渊幼时在汴京都城中“御剑滑雪”,不过太子殿下的御剑并非修真之人的御剑,只能算是踩着宝剑滑雪。 叶长岐也未故意逗弄路和风,只说:“放心,只是寻常御剑。” 许无涯勾着叶长岐的肩,颇有闲情地摇晃着酒杯,等叶长岐转过头和开枢星君说话,便朝着良云生悄悄打了手势。 良云生因为喝得有些急了,面上浮现出微醺的桃红,见了许无涯的信号,满意得又要去饮杯中酒,下一刻身体一僵,竟然难以动弹。 司空长卿又对他施了一个傀儡术,正坐在他一侧,用指尖摩挲着酒杯光滑的杯沿,不过却碍于周围都是罗浮山宗的剑修,所以并没有直接上手,他低声问:“见了师叔酒杯空了也不知倒酒?” 良云生疑惑地啊了一声,云里雾里地看向他,半晌才反应过来。 司空长卿如今可是他的师叔。 良云生顿时双目圆睁,骂他:“不知羞!” 路和风听了大师兄的话心里也逐渐安稳,招出流光搁在腿上,竟然抱着佩剑享用铜炉火锅。许无涯笑得身子发软,从叶长岐身边溜回来,就去抓他流光剑。 路和风顿时扣住剑柄,厉声质问:“你做什么!” “你过来,无涯哥哥送你一样宝贝。”许无涯说。 路和风仔细审视对方,见许无涯双目清亮,并不像酒后胡言,便抱着流光剑将信将疑跟着许无涯到了角落。 许无涯从袖里乾坤里掏出一把短剑。那短剑形状奇特,呈曲折蛇形,倒是一把难得的剑器,路和风双目一亮。 许无涯见他的视线凝在短剑上,便把短剑随手一抛,丢入路和风怀中:“送你了。” 路和风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一手捧着短剑,一手拿着流光剑:“你会这么好心?” 许无涯嘴上没个把门:“怎么,无涯哥哥的宝贝你不喜欢?” 路和风的回答是,欢喜得给他一拳。 叶长岐的碗中堆满了食物,开枢星君还在往他碗中布菜,他偏过头,见冷开枢并未动筷,便盛了一碗三鲜刀鱼制成的鲜鱼丸送到师尊面前。 那鱼丸色泽嫩白晶亮,皮薄均匀,食之滑润荤香,最重要的是不辣。 开枢星君用汤勺盛了一枚鱼丸,送入口中,细嚼慢咽,最后才在叶长岐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说:“原来三鲜鱼丸尽是这般滋味。” 叶长岐笑着说:“原来师尊也有没尝过的食物。” “长岐以为为师该尝尽了九州美食?” 叶长岐又给他盛了几枚三丝春卷,同样不麻不辣:“我还以为师尊身为剑修名士,足迹遍布九州,自然见过无数奇珍异宝、珍馐佳肴。” 冷开枢静静端详他片刻,并未答复,而是端起案前的金丝甘汤,舀了一勺递到叶长岐唇边。 叶长岐一愣,只觉四周视线瞬间聚焦过来,他只觉耳根发烫,心道在众目睽睽之下咽下那一勺甘汤无疑是考验自己脸皮够不够厚。 “师尊,我已不是幼童……” 冷开枢闻言看了司空长卿一眼,戴着面具的阵修当即拾起一片荆州鱼糕塞入良云生口中,良云生身上还有傀儡术,只能转动脑袋,本想吐出那片鱼糕,司空长卿却低声同他说:“你咽下这片鱼糕,你的大师兄也会喝下冷开枢喂的甘汤。” 良云生:“……” 良云生当即将鱼糕卷入口中,司空长卿按了按他的唇,最后在良云生的怒视中意犹未尽地收回手。 冷开枢说:“云生也不是幼童。” 言下之意,良云生不是幼童,却还是吃下了师叔投喂的食物。 叶长岐不得不咽下那勺甘汤,入口的那一刻,周围视线似乎更加炽热,叶长岐面红耳赤,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 “长岐,”冷开枢并不打算放过他,“你脸红了。” “谁脸红了?”许无涯与路和风回到主室,他眼上带着一圈青痕,一看就是被路和风揍了。 “大师兄脸红了。”柳元白没忍住笑出声,“无涯师兄,怎么又被揍了。” 许无涯摆摆手:“还不是我们和风脾气大。先不提这个,大师兄脸红了,那赌注不就算师尊赢了。” 叶长岐忍不住问:“哪有这样算的?” “怎么不能这样算?无涯之前说的是谁先露醉意,面红耳赤难道不算醉态?”良云生眯眼笑道。 叶长岐算是明白了,他的师弟们正合伙坑他呢。 柳元白便将尺八与洞箫递来,许无涯也将玉笛供
三十一 天门问道(四)(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