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凤凰花如同花墙将两人困在里面,极端静谧的环境,情丝如同蛛网叫两人粘合在一起。 叶长岐心满意足,双手环过对方脖颈,仰躺在凤凰花木上,闭上了眼。 和自己心悦的人接吻无疑是一件享受的事情,尤其对方还是冷开枢,九州剑尊。 他拥有无比强势的修为,高不可攀的身世,明明修的无情道,却为了自己的弟子破了道,随后生出心魔。 这种感觉,无异于将至强者掌握在掌心。好在,叶长岐也对他的感情也十分珍重。 鼻息交织,唇齿相依,分开后,两人喘息着对视,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翻涌的情||欲。 冷开枢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掐着叶长岐的手腕,沉声问:“还闹不闹?” 叶长岐原本只觉得动了情的师尊让他移不开目光,闻言也升起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挑了一下眉,嘴硬道:“还闹。” 冷开枢二话不说,又把他压在凤凰木上亲。 这次的亲吻更加用力,似乎带着一些惩罚意味,他把叶长岐的唇瓣咬得微微红肿。 叶长岐轻轻嘶了一声,迎上去。 冷开枢垂下头时,梳理齐整的长发顺势滑落,在叶长岐四周形成由一道道漆黑的瀑布打造的囚笼。 叶长岐偶然瞥见了,油然产生了一种背德之感。 这个人,是他的师尊,却把他的弟子压在凤凰木上,吻得他魂不守舍。 他便眯着眼说:“冷开枢……你爱上自己徒弟,你离经叛道。” 冷开枢有些无奈,捏了捏他耳垂,叶长岐左耳上佩戴着悬清法器,他便凑过去轻轻叼着耳廓或者是用舌尖卷住耳坠,随后含住耳垂,像是吻又像是咬。 滚烫的气息拍打叶长岐的侧脸上。叶长岐耳根通红,浑身发麻发软,有些忍不住,于是揪着对方衣服,不耐地说。 “冷开枢,不要亲我耳垂。我受不……” 冷开枢捂住他的口舌。 “难道只许你欺负为师?” “长岐,若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会受罚的。” 叶长岐抿着唇,闭上眼,只是睫羽轻轻颤抖。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耳垂这般敏感,被冷开枢密不透风的亲吻覆盖时,只觉得一颗心高高悬起,心如擂鼓,几乎透不过气。 当然,“惩罚”不仅仅如此,冷开枢顺着他的下颚线吻到了咽喉处。 叶长岐颤栗着,几乎是惊恐地睁开了眼——他的师尊埋在自己脖颈处,然后咬了一口自己喉结。 在那一刹那,他猛然回忆起重生以来,自己的脖颈上留下了一条剑痕,一想起冷开枢便会发痒发烫。 “师尊……你……” 热潮如同咆哮的猛兽将他吞没,叶长岐还被捂住口舌,此时只能高高扬起下巴,挺起胸膛,承受着对方落在咽喉上的仔细研磨。 冷开枢吻他的咽喉时,好似一位渴血的鹰隼,紧紧锁定着猎物,将他逼得浑身紧绷,唯余轻声呜咽。 并且,冷开枢还不知是无意还是无意,给他下了最后“通碟”,听上去如同一纸投降书,宣告着叶长岐在这场闹剧中的全然落败。 “长岐,你动情了。” 叶长岐不死心,咬牙问:“那你呢?我不信,只有我动情。” 冷开枢避而不谈,只答:“长岐,下次不要闹了。” 叶长岐略微直起上半身,又追问了一遍,势必要听到他的回答:“师尊,你是不是,也动情了。” 冷开枢伸手触了一下他的额心。 “你明明知晓答案,为何还要明知故问?” “仗着为师不敢碰你,所以欺负为师。罗浮山叶长岐,为师教出来的小流氓。” 叶长岐是真见不得他的师尊顶着一张冷漠的脸说着暧昧的话语,他面上飞霞,彻底落败,咳嗽了一声:“开枢星君,为师不尊。” 他顿了顿,心道。 待他日,他必定把冷开枢压在榻上,高高在上地说,小流氓徒弟,今日要睡你了。 他要看冷开枢为他情动,不再克制自己。 两人又在凤凰木上停留了一会儿,等热度消减过后,才慢悠悠走回药宗。 远远望见药宗的白象雕塑,冷开枢停了步伐,握着叶长岐的手,静静地注视他:“长岐,为师很开心。” 叶长岐问:“师尊,怎么突然说这个?” 冷开枢说:“星宿川幻境中,你见到了过去的燕似虞,同样也找回了过去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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