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师兄,回去吧。” 日暮之时,泼水节接近尾声,叶长岐领着燕似虞去了药宗的食肆。食肆门前立着两座小型的白玉象形塔,四周栽种着繁密的凤尾绿竹和各色花卉,几株高大的凤凰木生长在食肆四周。 这家食肆极具药宗风格,两人一走进店中,见店中皆用绿竹搭建,竹篾铺的房顶与墙壁,绘有风情十足的图腾。各种角落也栽种着绿叶红花,置身其中,如同在游览自然之境。 良云生正在门前同药宗子弟谈话,吴栖山坐在靠窗的一处桌边,正在眺望院中的凤凰木。 良云生问:“大师兄,师尊呢?” 叶长岐目光闪烁:“我没遇见师尊。” 良云生盯着他看了半秒,温和地笑着转过身,同药宗弟子说:“就按方才说的上菜吧。” 一张圆盘木桌,桌面铺着一层新鲜的芭蕉宽叶,宴席正中,由食物雕刻出蓝孔雀的身躯,尾翼则由五彩糯米与各色肉菜组成,点缀着颜色鲜亮的水果。 孔雀四周摆放着各类食物,皆用竹筒与蕉叶盛放,以香茅草调香。 “这是药宗特有的孔雀宴。”叶长岐手中捧着一片鲜绿的芭蕉叶,叶上盛有一团紫色糯米,他朝良云生示意,“云生,不介绍一下?” 良云生则抱着一个药宗特产的凤梨,顶端生有凤尾似的绿叶,揭开果实顶部,露出里面白紫的糯米,其中还裹着金黄的果肉,闻上去香甜可口。 “诚如大师兄所言,这是药宗特有的孔雀宴,整道宴席如同开屏的孔雀一般,绚丽多彩,五彩糯米是孔雀的尾翼,菜色则是孔雀的羽翼。” 良云生将凤梨摆放到燕似虞面前:“似虞,大师兄见你十分喜好那只白孔雀,所以同我传音安排了这场孔雀宴。你看看,想先尝一尝哪一种?” 燕似虞端着那个硕大的凤梨:“为我安排的?” 叶长岐点头。 吴栖山坐在孔雀宴的另一方,随手端了一杯竹筒酒,酒液散发着清香,闻言眼皮也不抬,只问:“这是什么酒?” 良云生瞧了一眼:“米酒,后劲大,栖山师弟可别喝多了。” “师弟常居妖族,肯定没有尝过人间酿的米酒,试试?”叶长岐却鼓吹他。 吴栖山便浅尝一口,又见燕似虞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手中酒,半句话也不愿多说,他不会同孩童一般见识,自然就当看不见对方。 燕似虞却不会忘记吴栖山是谁,微微扬起嘴角,眼神却阴恻恻的。 几人享用着孔雀宴中的食物,隔了一阵儿,吴栖山忽然问:“孔雀宴中会赠送箫吗?” 叶长岐与良云生诧异地望过去,见吴栖山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箫,玉箫两端雕刻着歪歪斜斜的画,似乎是一只展翅翱翔的凤凰,玉箫尾端则悬挂着一枚梧桐雕的坠子。 燕似虞并不感兴趣,半分视线也未分到他身上。良云生语调温软:“难道是师弟太过俊朗,有人将玉箫藏在孔雀宴中同你送来?” 那只玉箫雕工算不上好,大抵工匠学艺不精,只能做出这般水平。 叶长岐虽然看出来了,却没有点破,闻言只调侃他:“估计真是师弟的追随者送的吧。” 吴栖山皱了皱剑眉,捏着玉箫未搭话,凤凰所用之物向来精贵,吴栖山也是第一次收到这般粗糙的玩意,却没当场丢弃。 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眼那块梧桐木雕的坠子,将玉箫随手收进储物法器中。 “或许。” 叶长岐又见燕似虞盯着孔雀宴上的蓝孔雀发呆,怕燕似虞觉得冷落他:“似虞,药宗的孔雀宴常是节日才举办的宴席,师兄原本想为你庆生,却未寻到合适的礼物,这顿孔雀宴便当做见面礼送你。师兄答应你,等回了罗浮山,定给你补全生辰礼物。” 燕似虞这才正眼瞧了瞧他,却不见得多高兴,只是慢慢地点了点:“谢谢。” 良云生在此时拉过叶长岐,低声问他:“大师兄,师尊呢?午时便不见师尊用饭,大师兄,你又同师尊吵架了?” 叶长岐默不作声,只郁闷地点头:“云生,你说他为何不答应?” 良云生看了一眼坐在一侧正在挖凤梨糯米饭的燕似虞,猜出是因为收燕似虞为徒一事,叫两人冷战,便坐在叶长岐身侧,随意拨了拨叶长岐身上的银饰:“你还不知师尊的性子,他收我时便说过,本想收你做关门弟子,哪料你捡了我……” 良云生又望了一眼吴栖山:“你们传音同我说有位三师弟时我可惊诧了许久,还是位妖族凤凰。罗浮山宗可是剑修宗门,莫名其妙多出一位医修,现在又出了一位妖族,无怪师尊不肯,就连我都觉得意外。” “大师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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