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具,想尽办法把灵子控制在手中。
乾尘长又喝了一口茶,继续问:“既然小友不准备回玄门,那对自己以后的人生有什么规划吗?”
气氛一子变得有些奇怪。
看着乾尘长,谢璲仿佛看到了学时让他写职业生涯规划书的辅导员。
谢璲随口说:“概是直播挣钱,顺便全国各地到处走走这子。”
许多偏远地区村民比较蒙昧,溺婴弃婴现象很多,更不供养婴儿死后产生的婴灵、消除它们的怨气。长以往去,必定酿成祸。
谢璲倒是不担心那些村民被婴灵报复,而是担心那些早夭的孩子们被怨气迷住眼睛,连投胎的机都没有了。所以谢璲准备等启教这件事解决后,去这些偏远地方看看,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尽量多救一些孩子和孩童亡魂。
乾尘长轻轻皱起眉:“直播啊,感觉不稳定,还是吃公家饭安稳一些……要不要考个公务员什么的?毕竟是铁饭碗。”
谢璲奈地看着这位老士。老一辈的人都觉得公务员是好工作,随口是考个公务员,弄得公务员像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考上一。
国家饭哪有这么容易吃的啊?他现在虽然有督察局的临时编制,和督察局关系也不错,但他也没把握百百能考上公务员把编制转正。
谢璲感觉两人之间的对话有点离谱。话说聊天话题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子的……
这位乾尘长老远赶过来难是为了问他日后的人生职业规划吗?
谢璲轻咳一声,把话题重新拉回到正事上面:“你既然动寻找灵子,而且知灵子被人救,那你肯定早知晓灵子消失是因为有人想杀害灵子吧?”
为了以防万一,谢璲既没提谢同尘的名字,也没提上清派掌教是凶手。
如果乾尘长真和谢同尘有关,那光这一句他应该能明白谢璲是什么意思——谢璲在问他知不知上清派掌教做的那些事,以及上清派掌教的真实身份。
听谢璲问这个,乾尘长表情瞬间变得异常凝重。他那被层层叠叠皱纹挤压成一条缝的浑浊双眼缓缓睁,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谢璲。
他身上的气势也变了,明明是一个身材佝偻的瘦小老头,但却好像突然变成了一座不可攀越的巍峨高峰……然后,高峰轰然倒塌,随着乾尘长的视线,带着法闪躲的恐怖威压和铺天盖地的阴影,直直向谢璲倾倒。
谢璲没有任何闪躲的意思,面色淡然地与他对视着。
乾尘长看着谢璲,没有出声回答,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
他身上那股山岳般的气势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闪烁着金色光晕的韵。
谢璲没从乾尘长身上察觉出攻击的意图,因没有对这凝成实质的深厚修为做出任何防备姿态。
乾尘长捧着保温杯,似是在出神发呆。围绕在他周身的那些金色韵缓缓离体,扩散包裹住整个草棚。金色韵缓缓勾画出数符文,如金色的纱幔,将二人所处的空间围得密不透风。
做完这一切之后,乾尘长才长叹了一口气,对谢璲说:“看子你已经知上清派掌教都做了什么,那我不多说了。我山寻找灵子,也是因为一故人托付……”
说到这里,乾尘长看向谢璲,好像希望从谢璲口中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
谢璲也看着这位乾尘长,开口说:“谢同尘?”
那苍老浑浊的双眼在名字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亮了起来。很难形容乾尘长听到这个名字时的表情,这短短的三个字好像让他回忆起了很多。他脸上每一根皱纹都在颤抖,水光在他眼中流转。
谢璲从没过有人能在短时间在脸上浮现出如复杂的神情……有骄傲、有怀念、有自责、有如释重负,也有嗟悔及。
乾尘长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定定注视着谢璲,叹息:“是的,谢同尘啊……”
谢璲模长得和谢同尘没有半点相像之处,可看着谢璲,乾尘长好像看到了自己师兄又重新坐在了自己面前。
上一任上清派掌教有三个弟子,别是巽风,坎,乾尘。
巽风是谢同尘的号,坎是现任上清派掌教,乾尘……现在只是一个籍籍名的老士罢了。
他们师父属意的掌教人选其实是谢同尘,可惜师兄他迎合不愿受门派拘束,喜欢处游荡,因师父才把掌教的位置传给了坎。
乾尘长发出一声叹息,把双手揣进了棉袄的袖筒之中。
人一老,爱回忆过去。
他突然回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到师兄时的场景。师兄身上满是星星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