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懂沈筵,在这段关系里也一味被他牵着走,还走得如饴遂之。 将来等着她的结局又是什么呢? 怀着这样悲悯的心思。 苏阑上车以后就开始不舒服。 不知是不是着了凉,她的头很疼,开窗吹了会儿子风,也没见好转。 沈筵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怎么了阑阑?” “我的头好痛呀,嗓子冒烟似的。” 苏阑边说边攥起拳头,敲了敲太阳穴,像考试不及格的孩子。 沈筵好笑地把她的手拿下来,“头痛你捶两下就能好了?” 语罢用力探了探她手心的温度,冰凉一片,随即又伸手覆上她的额头。 倒像有些热。 苏阑怔忪了片刻。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给她试过体温,看她有没有发烧了,从前爸爸人不发疯的时候就会这样。 沈筵吩咐司机说:“去301医院。” 昨夜空调开得有点低,他又作了大半夜的乱,小姑娘身子受不住了。 苏阑拉了拉他的衣袖,“还是不要去了吧,再耽误真就误了补课,随便吃点药就好。” “胡说,药也是浑吃的?”沈筵轻斥,“补课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今天请个假,休息两天再去也不打紧。” 他拿过苏阑的手机就要打给周妈。 苏阑忙抢下来,“还是我来打,我自己来打。” 她可不敢让周妈听出是沈筵的声音。 苏阑简短地跟周妈说明了情况后,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机械化地交代她注意身体。 牵着女孩子来301看病,对沈筵来说也是头一回。 他连号都没有挂,直接就进了一个老教授的专家门诊,苏阑对着满满一柜子的医学奖项,从心底发出感慨。 这人要是不得个肿瘤晚期,都不好意思上这来看吧? 苏阑悄悄问沈筵,“是不是走错科室了?” “没走错,这小子就是来找我的,快坐吧。” 穿白大褂的老教授笑得和蔼。 沈筵介绍说,“我打小就在他手里看病,那病历装订了有足足三本。” “那你没少生病啊。”苏阑斜他一眼。 老教授点头,“他小时候身体差,调养了多年,首长对他很上心。” 不用明说苏阑也知道,这个首长是沈筵他爸。 寒暄过后沈筵拉她坐下,“给这姑娘瞧瞧,昨个儿着凉了。” 老教授一通望闻问切过后,开了单子让苏阑去验血,又找来护士长亲自带她去。 沈筵很懂眼色,“单独把我留下,有什么事说吧。” 老教授屈着手指敲了敲桌子,“小姑娘还是第一次吧?把人家珍珠壳儿撬开也不知道温柔点,没轻没重的把人弄病。” 沈筵略带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不是吧?把个脉连这也能瞧出来?厉害啊。” “下手轻一点儿,越长大越不会怜香惜玉了呢,还是说你爱她?” 老教授一边开方子,一边掀了眼皮看他。 沈筵坐在他旁边,摸了摸烟盒,想想还是忍住了,“怎么说?” 老教授说:“以我对你的了解,一你绝对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除非实在把不住,除了爱会让人无法掌控外,也没别的原因了;二你不可能亲自带姑娘来看病,这还是第一次吧?连护士长都对那丫头殷勤得很。” 沈筵漫不经心转着打火机,“人是为我病的,不得带她来看?” 老教授哼了一声,“还有人为你死呢,那郑妤为了能和你订这个婚都割腕了,也没见你难过啊。” 他在直属医院担任政委多年,见惯了大院里那些乌七八糟见不得人的事情,经他手处理过的也不在少数。 又是这个名字。 郑妤用尽每一分力量,把自己和沈筵,把他们紧紧绑在一起。 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一场毫无感情的联姻而已,还给她联出春花秋月来了。 沈筵最终还是从盒里抽出支烟点了,“这样糟蹋自己性命的人,一得了意,回过头就会轻贱旁的人。” “郑妤欺负过的人还少吗?她那样的家世,也就一个你敢逆她的意。”老教授笔尖不停,在纸上刷刷写着,“这不你随口一句女孩子最好还是多读点书,人家立马申了常春藤高校出国念硕士去了,听她堂哥郑臣说她也就剩一年多回来了吧?” “不清楚。” 沈筵缓缓吐出口烟。 苏阑在科室门口看着他,沈筵无疑是引人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