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好看。 连啰啰嗦嗦胡乱申斥他该怎么着谈恋爱的样子也好看。 她没有一处不熨帖着他这个人,连眉眼都似像为他而生的一般。 沈筵忽然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再说一遍。” 苏阑:“?” 她刚才即兴发挥那么多,谁知道他说的是那句啊。 她试探性地说:“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再往上。” 苏阑又说:“昨天在寝室门口......” “再前一句。” 再前? 苏阑努力地回忆了一番,她开口时,甚至还原了当时的扭捏,“难道我是爱你的这些吗?” 沈筵的喉结上下一滚,漆黑的眼眸攫住她,伸手捧牢了她的脸,大拇指碾了碾她的耳垂,低哄道:“不要用反问句。” 苏阑有些反应过来了,她说:“我并不是爱你的这些。” “那爱我什么?嗯?说出来听听。” 沈筵眼睛黑得如深渊,苏阑清楚地在他瞳孔的倒影里瞧见了自己的模样,耳边全是她的心跳声。 房间里太静了,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被剥离在外,苏阑的喉咙忽然痒了那么一下。 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促狭道:“我就爱你这副死样子。” 沈筵暗昧地笑了笑,可眼底的侵略性暴露无遗,几乎是在苏阑退后的同时,他扶住她的后脑就吻了上去。 两个人双双跌进了沙发里。 沈筵的吻流连在她耳畔,用气音诱哄着苏阑道:“宝贝,再说一遍你爱我。” 她的意志一点点沉沦,到此刻已经所剩无几,只能顺心而为,“我爱你。” 沈筵轻抬起她下巴,强迫苏阑看着自己,“说你永远都只爱我。” 苏阑轻启樱唇,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迷离又勾人地说:“Je ne t''airai que pour toujours.” 苏阑说的是法语——我只会永远爱你。 沈筵眼底一片灼热,“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说法语很好听?” 自然下场也非常惨烈,最后出来的那一刻苏阑颤栗个没完,她受不住力身子一歪,从沈筵腰间侧挺挺地倒在了地毯上。 日。 上苍的报应。 叫她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油,非要在沈筵面前炫什么法语。 早知道用日语说句“八嘎”,那么着估计挺能败兴致的。 沈筵心有余悸地去抱她起来,万幸她身单背薄,茶几和沙发之间也有段距离,才没磕到哪一处。 苏阑软绵绵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可实在腻得难受,她勉强撑着沈筵的胸口站了起来,“我、去、洗、澡。” 沈筵望着天花板,捏了捏鼻梁,实在没忍住笑了。 可怜儿见的。 连说句整话的力气都没了。 苏阑捡起地上不成样子的浴袍稍微遮了遮,一路颤颤巍巍地扶着满屋的柜子往浴室走。 沈筵看得好气又好笑,不知这又在逞什么强。 他在身后唤她,平常再冷冽不过的声线,掺杂了丝轻佻,“阑阑,用不用我帮你?” 苏阑往后摆摆手,“不用。” 路都走不了了还不用帮忙?她自己软唧唧得能洗得了? 沈筵自然不会和个性子才上来小姑娘较这个真儿,只温和道:“我人在外头呢,你要实在使不上气力来,就叫我一声。” 苏阑紧咬着牙关回他,方才在沙发上没能挣回的面子,像憋着非要从这里着补回来,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我要叫你的话,我就是你女儿。” 沈筵:“……” 小姑娘哪来这么大的拧性儿。 没多久,沈筵从沙发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刚点了一根事后烟,窗身照见自己的倒影才发现,他唇边的弧度一直就没下去过。 白雾升腾间不经意一瞥头,就瞧见浴室的门开了道缝。 然后一颗小脑袋从浴室里探了出来,“爸爸......来、来帮我一下。” ......他就知道。 沈筵嘴角噙着丝笑意,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睡了整夜的好觉,苏阑才感觉力气一点点回到了身体里,醒来时沈筵已经穿戴整齐,他正在对着全身镜系领带。 衬衫外面是一件灰色西装,面料质感乃至剪裁无一不精良,看起来是要出席重要场合。 沈筵系好领带回头,看她已经醒了,眼珠子滴溜溜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