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他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搭,双手抱臂站在后头看着镜子里的苏阑。 两个人以一种诡诞的方式在镜子里对上了目光。 苏阑问:“你又在想什么?” “怎么进行这场不可描述的运动。” 沈筵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在她的腰上。 苏阑:“......” 果然,在不做人这方面,还是沈筵最畜生。 沈筵走过来的时候,苏阑撒腿就要跑,却被他拦腰搂紧了。 苏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笑得眉眼弯弯,沈筵的头贴在她侧颈处,跟她一块儿笑。 沈筵掐着她的腰,“你再乱动,真来了啊。” 苏阑慢慢止住了笑,从镜子里看着沈筵拿出一条钻石项链,戴在她脖上比了比。 三克拉主钻的纯度和切割都堪称完美,项圈里外两层碎钻也镶嵌的匠心独运。 沈筵修长的手指在她颈后摆弄着,缓慢而细致,能看得出来,他一丁点儿都不擅长做这种事情。 苏阑也不催促,在镜子里看着他垂眸忙活的样子,心里甜滋滋的。 脑子里蓦然浮现出的,是初次见他时的紧张,和给他脸色看的幼稚。 这个男人他曾经高高在上,站在她踮起脚伸出手用尽全力也够不到的权贵圈顶端,连仰望他的身影都够不着。 可步步走到如今,他却肯耗上本就不多的时间和精力,为她系一条项链。 如此几分钟过去,沈筵总算扣好了。 苏阑用跳芭蕾舞的标准步伐,灵动地转了个圈儿,然后猝不及防搂住他的脖子,冰凉的小脸贴着他,娇声道:“沈总,你戴项链的手法,真的是差劲透了。” 沈筵伸手抚上她的后背,下巴蹭着她白皙的脖颈,他爱极了她这样的亲昵,柔声道:“嗯,我承认。” 此刻就算苏阑告诉他,说斐波那切数列是爱因斯坦死后托梦提出来的,他只怕也会点头赞同,“你说的很对。” 苏阑在他脸上浅啄了一口,“我不会嫌弃你的,虽然你岁数大了,还有点笨手笨脚。” 沈筵脸上笑意愈浓,“看来我还得多谢你。” 苏阑改了京腔,“是这么个理儿。” 沈筵装作缜密思考了好了一阵子:“那该怎么谢好呢?别的俗物你又不喜欢,不如就床上表现?” 苏阑立马警觉了起来,不为别的,她现在一见床就腿软。 她故意板起脸:“那是感谢我吗?是折磨人才对。” 沈筵一下下吻着她的耳垂,“小促狭鬼,究竟谁折磨谁?你坐在我身上动那么慢,我都没敢说话,你说受折磨的到底是谁?咱们来论论看。” 苏阑的呼吸渐渐热起来,她慌手慌脚地去抱沈筵,话一出口也是断续破碎:“你、不要再、再亲我、了!” 沈筵拥紧了她,还不忘调笑道:“我们阑阑真是好敏感呢,你看看你都……” “闭嘴,沈筵。” 苏阑羞臊地忽然就蹦出这么一句,说完也觉得不妥,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他的脸色。 怕是打生下来就没人敢让他闭嘴吧,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苏阑甚至已经做好准备被分手了。 空气凝滞了几秒以后,沈筵刮了刮她的鼻子,淡笑道:“这就怕了?” 苏阑梗着脖子,打死不肯承认,“我才不怕呢,反正你又不会拿我怎么样,我干嘛怕你?” 当真是没白疼小姑娘这么久,还知道他不舍得拿她怎么样。 沈筵将她的脸紧贴在自己胸口,“我不想你怕我,我只要你爱我。” 苏阑脸上一烫,小小声说了句,“天知道我有多爱你呀。” “什么?” 沈筵是真没有听清。 苏阑在他怀里坏笑了声,“好话是不说第二遍的哦。” “那好事呢?就得一遍又一遍地做,对吧阑阑?” 沈筵一边说着,一边拉下她礼服背后的拉链,瞬间滑落在地。 “对个......” 苏阑还没能说出那个屁字,这句不那么文雅的话,就被沈筵用唇舌堵了回去。 在黄昏时分来上这么一炮也并非全无好处。 至少洗完澡以后重新穿上那件礼服,再坐在镜前上妆时,苏阑连腮红都省了,刚才激烈的战况让她自带粉红滤镜。 她甚至想扑上层粉,来压一压脸上不正常的晕红,免得惹来胡猜乱想。 沈筵换了一身黑色哑光礼服出来时,苏阑刚在脑后挽好一个松散的发髻,看起来随性又慵懒,整个人透散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