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林静训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像个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 她只怕说谎话的次数一多,假的都会变成真的,最后自己也分不清真假了。 “你放心,我结婚也只是走个过场,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听见林静训这么说,林翊然越发得了意。 笑话。 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过是个见不得天日的禁脔。 林静训随口刺他道:“倘若西安刘家的那位大小姐,知道了我们的事,偏要把我活活剐了怎么办?” 京城里世家高门,几乎无人不知他们这档子事,所以议亲的时候,林家的眼光都一直放在省外,方意如选来选去,最后定了陕西才刚升的刘家。 一来刘轻初对京中这些传闻懵然不知,二也是她这人贤名儿在外,在长安城的小姐里是有目共睹的端庄。 林翊然戏谑道,“那我陪你一起死。” 还是别了吧,死了都要在一起,不知多晦气。 林静训在心里想,面上淡淡笑了句,“那倒没有必要,你好好活着吧。” “我会处理好这些的,只要你不闹,管保谁都不敢动你。” 郑妤从休息室里出来寻沈筵,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正好瞧见林翊然抱着他妹妹。 她轻嗤了声,“不在里头休息,倒站这儿看人俩兄妹亲热,这么多年了他们还这样呢。” 沈筵掐灭了烟,“回吧。” 郑妤站在原地没动半步,“你不会是喜欢林静训吧?” 沈筵虚眯了下眼,用一种“你他妈到底长没长脑子”的目光,静静看了会儿她。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离开了,他和这个女人,没有半点沟通的欲望。 郑妤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知道如果你喜欢她,被我查出来,她会是什么下场的吧?” “你随意。” * 苏阑在家一直待到了年初五。 临走的前一天早上,她去高邮的陈西楼买了些界首茶干,扬州也没什么特产,唯独这五香茶干还有那么点子说头,她准备送些给导师。 毕竟陶院长还是很关照她的。 她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一辆苏A牌照的黑色宾利停在干休院门口,沈筵修长的身影靠在车门边。 苏阑提着两方包茶叶,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去,就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沈筵清了清嗓子,“阑阑你给我站住。” 苏阑铁了心要表演:“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在叫我吗?有什么事?” 沈筵走到她身边,伸出五根指头,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得见我啊?我以为我在你眼里隐形了呢,可真能耐你。” 苏阑横了眼他,“你怎么找来的?” 沈筵施施然一笑,语气轻纵又傲慢,“只要是我想知道,没有打听不到的事儿,就连你们家祖上八代,都能查个底儿掉。” 他在某一些不经意的时刻里,就会做出这副世家公子哥儿的狷狂模样来,和平日的沉稳谦和大相径庭。 但苏阑从没告诉他,比起那个打理着偌大集团挥斥方遒的沈总来,她其实更爱他这样。 一直到离开沈筵,她都没有提及。 苏阑不屑地“嘁”了一声,“德行。” 沈筵取下围巾绕上她的脖子,“这边怪冷的,又没暖气,还穿这么少。” 那条羊绒质地的围巾还带着他缠绵的体温,也有他的味道,苏阑低下头去,偷偷摸摸装作不经意地猛闻了几口沉木香。 再抬头时,又是那副不饶人的样子,她冷声道:“还有事儿吗?我得回家了。” “当然有。” 沈筵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我在飞机上写的检讨,为了表达百分百的诚意,就在这儿开始念了啊。” 还没等苏阑应好。 他就说:“尊敬的领导,本人沈筵对于我前些天犯下的错误,深感痛心和自责,经过反复仔细的......” 苏阑东瞄西觑的,唯恐被熟人看见。 沈筵见她没认真听遂停了下来,“这儿念检讨呢,身为领导你严肃一点,多少尊重点我,你这工作作风可不行。” 他刚说完苏阑就看见她奶奶走了出来,她忙扯过沈筵,二人齐齐地蹲在了靠近花坛的车门边。 沈筵问:“这干嘛呢?” 苏阑小声道:“我奶奶,嘘,别说话。” 沈筵只觉得匪夷所思,“怎么我不配见你奶奶?” 苏阑张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