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他已经见过不少祸从口出突然被人嘎掉的司机了。
今鹤永夜也没有继续说话,他切换到静音模式,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又想起什么似的换了个邮箱,以下属的身份给诸伏景光发了条消息。
“绿川前辈,”他一脸笑意,“被猫挠了,我晚点再去警视厅报道。”
诸伏景光:“????”
先是接到了安室透意味不明的电话,再收到他的消息,他下意识以为这两个家伙遇上了,还打架了。
坐在他身边的松田阵平伸头看了一眼,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一脸深沉地说:“那个金发笨蛋会赢的。”
诸伏景光:“快别说了!”
零到底什么时候从混蛋降级到笨蛋的啊!
听得他都有点手痒了。
有种想要为幼驯染讨回公道的冲动。
但松田阵平还是病人……
这时他的手机震了震,安室透的消息再次发了过来。
那是一个地址,让他直接开车带松田阵平过去。
地址在东京中央区和江东的交界处,一处极其隐秘的安全屋,是用来保护极其重要的证人的,就算在警视厅里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看到那个地址,诸伏景光心里一沉。
紧接着安室透的第二条消息发了过来:“不能让松田回医院了。”
无论如何,阿兰斯追踪的那些人都与医生有关,与他们制造出来的爆炸案有关。
如果阿兰斯是那个组织里的人,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想让松田去死,如果他不是……松田对他来说就是最重要的证人,绝对不能让他发现!
也许松田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们,安室透很快意识到了这点,但他没有打电话询问。
一个是电话里不安全,一个是松田不想告诉他们,不然这几次见面,松田早就说了。
虽然有些头疼,安室透还是飞快给诸伏景光发了消息,让他先把松田带过来。
他把安全屋重新检查了一遍,又确认了周边的情况,这才和诸伏景光一起,把松田阵平给带到安全屋里。
总觉得他架着自己胳膊的手很用力,松田阵平忍不住歪了歪头。
怎么感觉他是怕自己逃跑呢?直觉中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不妙的苗头,一坐到椅子上,松田阵平就说:“我没带止疼药。”
安室透顿时看了过去,松田阵平说:“护士说我明天要回去拆钢板的。”
他这次出来总算知道要和负责自己的护士打招呼了,不过拆钢板的话不是护士说的,是那个胖胖还有点秃顶的医生说的。
但他觉得面前的金发混蛋可能对医生这个词有点应激。
他眨巴眨巴眼睛,目光清亮地望向安室透。
安室透:“……会给你安排医生的。”
又不是监.禁,他看起来像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出声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们?”
这下连去给松田阵平倒水的诸伏景光也看了过来。
松田阵平:“啊?”
“别装傻!”
安室透急道:“你现在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
在那一整面墙上的人,几乎都与爆炸案有关,除了医生,并不是没有其他人知道松田阵平还活着。
他昨晚还被景光的“下属”给看到了,那还是个真正杀过人的,连二号都杀了。
听他这么说,诸伏景光瞪大了眼睛。
“二号真的死了?”
“我这里有照片。”安室透把手机递了过去。
二号死在拳馆的照片在比较后面一些的地方,一张张
翻过去,诸伏景光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到了最后,他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照片是真的吗?”
松田阵平看不到照片,但看到他的脸色也觉得不妙,急忙伸手过去抢走了那部手机。
碰到诸伏景光的手,他的手指冰凉,僵硬得失去了血色。
松田阵平没有见过二号,但听说过他易容成了栗岛诚的样子,他刚参加过栗岛的葬礼,自然也认得那张脸。
“真的死了?”他的心里还是震惊多过茫然的。
昨天晚上他和那位棕发男生的对话说不上友好,但对方最后的那句关心却是实打实的。
现在想起来,松田阵平忽然有些背脊发凉。
他会杀掉二号,还会给医生抹除指纹,会关心他的手……
回忆起他冰冷又意味深长的表情,松田阵平干巴巴地开口:“有没有可能……”
“他的目标是医生……”
如果找不到医生,他很有可能会回来毁掉松田阵平的手。
以他一整天戏耍诸伏景光的行为来看,这分明是个比二号更冷漠、也更聪明的疯子。
绝对不可能心软的那种。
“那他为什么要进警视厅?”诸伏景光有些茫然,然后忽然想到了,在这几次行动中,只有警视厅里的人精准捕捉到了医生的行动。
又或者说,只有零预测到了医生的行动。
零说他是最了解医生的人,也许并没有错。
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