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的易容术应该很精妙吧?
贝尔摩德脑海中没由来地划过了这样一道念头。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邮件发给琴酒之后还没收到回复。
过了一会儿,她又把同样的内容发给了波本。
易容?
看到她的邮件,安室透微微皱起眉头。
这是在问医生的事?
还是在试探?
他开着车赶往东京塔,路上抽空看了一眼手机,看完之后却更迷惑了。
就在刚刚,诸伏景光悄悄给他发消息,告诉他黑麦和菊叶好像闹矛盾了。
在更早之前,他打开邮箱,又看到蹲守在菊叶公寓外面的人给他发的照片。
照片上的菊叶神情冷冽,眉宇间带着几分杀气,那时他刚刚从公寓里出来,路上还嚣张地撞了一个人。
安室透点开那些照片才看到他撞的是伏特加,而根据他们拍到的情况,琴酒疑似在那栋公寓里出现过。
在几十米高空之上的打斗监视人员没能看到,更何况当时夜色又深,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公寓已经冒起了厚厚的浓烟,火光在窗户上若隐若现了。
也就是说,昨晚菊叶没有说谎,他确实无家可归了。
他和琴酒打了一架,之后伤到了腿,到了“波本”的公寓里,又试图杀死偶然遇到的便衣警察。
安室透想要理清这些线索,然而越是把线索列出来,他就越是不明白。
琴酒为什么会对菊叶动手?以他的性格,如果发现菊叶有什么不对,绝对不可能再将菊叶留在组织里。
就算他昨晚动手是想要杀死菊叶,后来他又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已经受伤的菊叶没有那么难找到吧?
安室透给诸伏景光发了条消息:[今天的任务你有告诉琴酒吗?]
诸伏景光怔了怔:[没有]
[找个机会告诉他!]
安室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也许告诉琴酒之后,事情会变得明朗几分。
诸伏景光说:[等回去再说吧]
黑麦已经接到走私商的电话了,对方让他们从东京塔前往最近的车站,搭乘新干线到达新宿。
他收起手机,故作犹豫地对起身的两人说:“我们不等波本了吗?”
白发年轻人刚想说些什么,黑麦就说:“我通知他了。”
起身的时候,他就给波本发了新的见面地点。
白发年轻人不满地望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冷静,丝毫不为所动,忽然转头对诸伏景光说:“怎么没有我的?”
诸伏景光买了贝斯,为了答谢黑麦,又帮他买了吉他,这家店都有送乐器包,两人背着同款的包站在一起,白发年轻人顿时感觉自己被排挤了。
然而诸伏景光却觉得他有几分找茬的意思,他还是温温和和地说:“给你买了,你也不会玩啊。”
他说的是狙.击.枪,他和黑麦都是狙击手,买了包还有用,白发年轻人要这些干什么。
“我可以拿回家挂着!”白发年轻人说完,忽然吸了吸鼻子,“不对,我现在没有家了。”
赤井秀一顿时侧目。
白发年轻人一脸悲痛地说:“我在外面流浪……”
“……”再下一句,是不是要说自己今晚住天桥下了?
嘴里就没一句真话,赤井秀一的目光又转回去了,当做没听到他的话。
他没有在意白发年轻人说的话,诸伏景光却是知道的,他昨晚和琴酒动手了。
这也是零不赞同他来参加这次任务的原因之一。
在跟琴酒动手之后,他还能大摇大摆地开着车出来,之后又是撞上伏特加,又是企图杀死警察……和金田
雪帆比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是哪个更危险。
自己怎么老遇到这种家伙呢?诸伏景光突然醒悟——不会是觉得他很好欺负吧?
金田雪帆这么想,菊叶也是这么想的?
他立即看了过去,白发年轻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晃着腿一跳一跳地跟在黑麦的身后,感受到他的目光,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和波本的关系很好吗?()”他问。
不,没有。()”诸伏景光飞快否认,“没怎么见过。”
“那你还总提他。”
你这么说我可不敢提了,诸伏景光心说,还好零已经准备赶过来了,不然白发年轻人和黑麦这若有若无的火药味,他可受不住。
三人一同从乐器店走出,看到白发年轻人跳着进门,又跳着出来,赤井秀一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我受伤了!”白发年轻人说,脸上的表情隐约带着点骄傲,仿佛这伤是什么荣誉的象征。
赤井秀一顿时又没话说了。
这不是废话吗?都这样了,谁还看不出来你受伤了,非要让人问得那么明白?
再多问一句“怎么伤的”感觉自己好像很关心他一样,看着眼前没心没肺的年轻人,赤井秀一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身上的气压低沉了些许,眼看面前的白发年轻人也要不高兴了,诸伏景光只好再次出来打圆场。
“怎么那么不小心……”
诸伏景光的话还没说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