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们只看车站内的人,根本没有注意这些离开的背影,而且就算有人没有上车,而是转身离开,一般人也只会认为他临时有事,不会想到他就是监视者。
安室透对自己认人的能力还有几分自信,如果前几站也都是这个人,他绝对不会认错。
也就是说,每一站都是不同的人监视他们,而白发年轻人在这些离开的人里,精准地分辨出了他和其他人的区别。
“他是朝出口走的。”白发年轻人说。
等了车又突然离开,如果是听到广播发现自己等错车了,他应该会去另一个地方继续等,严重到需要从车站原路返回,那就是有急事了,怎么可能走得这么不慌不忙
,还带着点慢吞吞的。
安室透瞬间理解了他的想法,在那人的口袋里搜了一阵,找出了一个手机。
里面还有一条早已编辑好的短信,只要把手伸到口袋里轻轻一按就能发送出去,不会引起任何人的警觉。
也就是说,他们就是被人用这种办法戏耍了一路?
安室透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那人一个激灵,顿时说道:“前面不是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人已到达,”安室透念着短信内容,“这叫什么也不知道?”
“是别人让我发的!”那人疯狂摇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说不知道的时候就是已经知道了。”安室透看了看他,又看看白发年轻人,“怎么办?”
手机里除了那条消息之外什么也没有,通讯录也是空的,要按照接收短信的号码打过去吗?
白发年轻人微微摊手:“不要看我。”
安室透这才想起,他根本不是这次行动的指挥。
……都是因为黑麦太低调了,安室透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黑麦威士忌。
其实中央站这一路过来,他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消沉,甚至因为身上的冷意还没散,更显得比平时难以接近了。
任谁看到他的第一眼,都绝对不可能轻视他,更不可能无视他的存在。
只能说白发年轻人刚才带给他们的震撼太过强烈了。
连有代号的成员都敢随便威胁,还是直接找到人家家里,把未成年的小孩都骗出来那种——
安室透一时间无法分清,到底是黑衣组织里的人都这么危险,还是菊叶是个特例。
以前他也没觉得卧底有这么难啊。
安室透问:“你打算怎么办?”
诸伏景光也看着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杀了吧。”
下车的时候,他也有留意过这些没有上车转身就走的人,然而事实证明很多时候都只是巧合。
走私商为了要把监视的人藏在人群里,才特意选了这些客流量大的车站。
如果没有白发年轻人,也许他们还要多绕几次才能找出监视者,然而无论他表现得如何优秀,都难以抵消赤井秀一心中的冷意。
他心底隐隐浮现出了一个想法,而且越来越坚定。
听到他淡淡的回答,那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你——你们不是来做交易的吗??!”
怎么说杀人就杀人?而且听语气还是认真的!
安室透也有点分不清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单纯在吓唬人。
只能说跟菊叶混在一起的,果然不是什么好角色。
看着神色惊恐的男人,安室透说:“可现在是你们在耍我啊。”
一直绕着东京兜圈子,哪有这样试探人的。
像他们这样的组织重要成员,时间都很宝贵的好不好?
“不这么做,怎么知道你们有
没有诚意。”()
那人真的被他们吓到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连忙说:现在东京到处都是警察,我们当然要小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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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东京的警察原本是派出来寻找押运车上那人的,后来接到工藤一家的报警,活人变成尸体了,他们的任务就转变为了寻找凶手。
不过关于菊叶和黑麦的推测无论是安室透还是诸伏景光都没有告诉警视厅,警察们对于凶手的定位还很模糊——他们沿用的是工藤优作的推测,个子很高,男性,其中一个是左撇子。
靠着这点信息找人,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安室透觉得有些奇怪,在没有明确凶手的情况下,警视厅这种做法根本就是无用功,诸星登志夫这个举动看起来很想找凶手,又像是根本不想找到凶手。
然而现在不是思考那些的时候,安室透放开那人,手机也还给了对方:“我们要先看看货。”
那人有些畏惧他的气势,闻言缩了缩脑袋:“货不在这边……”
诸伏景光忽然开口:“港区?”
那人讪笑了一声。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真的是白白跑了一个下午,不过好歹找到了人,任务终于有点希望了。
他也很想知道,这种情况下到底谁还敢那么大胆偷渡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