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将要点一一记下。
卢薇瞧着她俩这一来一往有些分神,想起当初在南兴同吃同住,
那时候她谈话之间尽是对项目的未知和茫然,如今不过短短两年,旧貌换新颜,言谈之间已是运筹帷幄的自信。
谈完项目,盛勤赶着时间去中介。
徐梦和卢薇不着急回家,约着一起去跳儿童玩具,两人之间的话题不可避免地回到了盛勤身上。
沐怀朋大闹江州海关的事情虽然没被爆出来,但总有些小到八卦流传,卢薇原本不相信,但跟盛勤联系时见她支支吾吾,又不由地信了两分。
作为下属,她印象中的沐怀朋严肃理智,每每开会总叫底下一帮人捏着一把汗。
卢薇小声笑道:“我反正不信,根本不像是四爷能干出来的事。”
徐梦但笑不语。
“你笑什么。”卢薇见她表情神神秘秘,想到她跟唐风的关系,有了两分迟疑,“还真是?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啊,”徐梦撩一撩头发,“当时她跟家里出国,我让唐风说她移民而已。”
卢薇大为惊诧,瞪着她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胆子可真大。”
“这种男人啊,你不逼一逼他,他永远不肯说实话。”徐梦理直气壮。
“你倒是了解四爷。”
卢薇心想这两人或许是棋逢对手未可知,转念又否定,心知有人算计有人提防不是良配。
两人进了店铺,谢绝导购陪同。徐梦慢吞吞地说:“都这样了还不结婚,我现在也是看不懂了。”
“她没想过跟人结婚。”卢薇自认了解盛勤,又感叹,“别说她了,我估计那位也没想过结婚。”
徐梦嗤笑:“那位估计之前是真没想过,可咱们这位,要是不想结婚,她作什么呢?”
卢薇想想也是,“真要是结婚过日子,四爷反倒不是个好选择了。”
徐梦看向她。
卢薇摇头道:“高攀是要吞针的。”
徐梦哈哈大笑,问她在哪个网络情感专家那里看得毒鸡汤。
卢薇低头挑衣服,感叹道:“其实以盛勤的条件,要是换个一般的企业高管,不是轻轻松松的?”
徐梦比她看得通透多了:“你以为中产阶级就好伺候了?这种白手起家的人娶媳妇才最挑剔,又要家世好又要学历高又要长得漂亮又要跪舔全家又要包生儿子。人家豪门太太只要一招鲜,更何况四爷这种家庭。”
一串又要又要的让卢薇听得头昏脑胀,静下心来一琢磨,不由感叹:“也是,我们这种不上不下的才患得患失要求多,像四爷那种家庭也不指望更上一层楼。”
“家世清白学历好,长得漂亮又能挣钱,人家怎么配不上了?”徐梦推车往下一个货架走,“综合得分很高的好嘛。再说了,前次那事一出来,你换一个人跑都跑不及,只有她傻了吧唧还往前凑。”
徐梦轻哼:“依我看,倒是四爷想再找一个跟他共同进退的人才不容易。”
见她字字句句都维护盛勤,卢薇总觉得异样,这会儿终于问出口:“说实话,我一直觉得纳闷
,按照你的性格,盛勤当初怎么入得了你的眼?”
徐梦笑笑,并不多说,挑了两套婴儿睡衣放进购物车。
过了片刻,她淡淡道:“我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操蛋,真心永远换不来真心,老实人活该被欺负——可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卢薇看着她艳丽的侧脸,内心有些意外。
徐梦继续道:“我不是帮她,我是帮我自己。”
******
盛勤比计
划的时间更早出发。
沐怀朋送她去了纽约,安置在中央公园旁的房子里,陪着人办完入学手续,又匆匆回国。
真到了分别时刻,盛勤软弱而依恋。
等人走了,她又渐渐适应新生活。很快,轻松的语言班结束,正式开学无比忙碌,更让人无心照顾那些细枝末节的情绪。
盛勤念的这个专业虽然是媒体影视相关,但更注重背后的资本运作,因此挂靠在商学院底下,整体形象不仅充满艺术感,也带着成功人士的精英范儿。
同学们来自不同国家,不同种族,每个人身上都充满了故事,迂回曲折,引人入胜。
盛勤觉得只有自己仍像一张白纸。
亚洲人本来就显嫩,她又长得比一般人更显年轻,教授同学常常以为她跳级上来的书呆子。加上盛勤上课时很安静,遇到人搭讪也能躲则躲,在同侪之间非常低调,直到第一次上台做Presentation。
他们做艺术与商业结合的盈利模式分析,每个人都要讲解自己的看法。盛勤熬了一周做准备,拿江州项目举例,隐去机要部分,只介绍大体流程。
这项目的重要文书都是她负责起草修正的,所有内容已经烂熟于心,上课时,她整个讲解过程深入浅出,详略得当,在同学之间表现相当突出。
授课教授是拉丁裔,惊讶于她曾操盘如此规模的项目,听后不断追问关键问题,显得非常满意。
课后,盛勤成了小红人,许多并不熟悉的同学前来打招呼,有些华裔更了解整个项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