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一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让他记忆尤为深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之前在劫法场时有过一面之缘的雷电将军。难不成强者的眼神都是如此吗?真是太可怕了。而且那种触及灵魂的力量,绝对不是一般的元素力,完全是‘权能’才能做到的事。想到这里,白启云突然发现自己跟荧的实力有些尴尬。在现如今的稻妻之中,跟他们两个同级的存在基本没有,就像是一个空缺区一样。要么就是实力平平的一般队长级,要么就是近神领域的存在。敌人好像直接越过了他们两人所处的区间。这也就导致了他们两个一旦出手,要么是碾压别人,要么就是被碾压。这种奇妙的感觉是极其不同寻常的一件事。不过比起云心中隐隐也有些猜测。或许是五百年前的那场灾难把稻妻高深队长级的存在都给打没了,导致了实力分布出现了断层,从而进一步地拉大了稻妻上下层的差距。这对如今的两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没有同等水准的敌人阻击,他们身上的压力也会轻上不少。“刚才那是...”脱离了险境后,荧从少年的怀中站了起来,看向跟敌人有过交手的白启云。闻言,白启云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从实力来看应该是愚人众执行官中的一席,但之前我跟愚人众的‘公子’有过交手,即便对方实力全开的时候也没有刚才那人三成实力来的恐怖,愚人众内的差距这么大的吗。”虽然白启云是在问眼前的少女,但其实他也知道,荧哪里会对愚人众那些家伙有了解,最终也只是自己感叹了下。“那我们还在这里继续探查吗?”“不了,还是先走吧,总感觉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走不掉了。”少年摇了摇头,回绝了荧的疑问。虽然很短暂,但两人的神无冢之行只能到此为止了,就连在船上被闷了许久的派蒙也说不出让他们再多留一阵的话。刚才那个女人...实力实在是太恐怖了。白启云感受了下身后被冻结的纯水武装,不由得一阵心悸。半秒,再停半秒,他恐怕就要永远地留在那里了。当然,这是在不动用底牌的情况下,别忘了他身上还有着若陀龙王送他的力量结晶以及灌注了雷暴之力的银色长枪两大杀器呢。只要动用其中一者,不说击败对方,拼个不分上下应该还是做得到的。但那样的话消耗可就太大了,亏死了。他还打算用那些东西来对付真正不可避免的强敌,比如说....雷电将军。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去后,白启云说道。“先走吧。”随即几人趁着夜色将浓,赶紧返回了浪船的藏身之处,省的夜长梦多。不知道是不是幕府军故意放水,几人回到岸边的洞窟时,沙滩上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看样子根本就没人来过这边。白启云捏着下巴,一边等着荧将浪船从洞窟中拖出来一边思考着。俗话说得好,输出反常必有妖。他都已经做好了回来后面对幕府军重重堵截的可能,但现在这样反而让他有些懵。这群幕府军是真的没发现他们两个的行踪还是故意装看不见?本着不能把敌人当成傻子的想法,白启云下意识地选择了后者。虽然跟空气斗智斗勇很让人尴尬,但总比把别人当成猪然后自己变成猪要来的好。按照这个逻辑思考下去,幕府军为什么会故意装做没发现他们。现在幕府军的头领是九条家的长子,九条政仁,这一点白启云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见过面,但跟九条裟罗的日常交流中他也有听到她提起过这个名义上的大哥。从她的描述来看,九条政仁绝不是一个酒囊饭桶,而且恰恰相反,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也就是说对方的一切决定都是有着深意的。那么放他们二人在神无冢上肆意活动这个决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做出。要知道他们二人在鸣神岛被通缉的消息绝不可能比他们先一步来到鸣神岛上,也就是说九条政仁是通过别的什么手段来确认的他们的身份并以此下达的决定。至于确定身份的事物...白启云望向了眼前少女身后的那艘浪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鸣神岛时,神里绫华假扮男性去调动社奉行的船只时所提供的也是这样的一艘浪船。那反过来说,会不会整个稻妻只有神里家或者社奉行才能拥有这样的船只。毕竟勘定奉行掌握港口,天领奉行有军用船只,这二者想要调动船只出海的话,确实没必要用这样穷酸的小船出行。建立在这个猜想上推断,也就是说对方知晓了两人的身份与社奉行有关。而岛上的幕府军跟愚人众之间的形势十分微妙,虽然可以猜到九条家跟愚人众有合作,但很显然九条政仁在戒备着愚人众。那么也就不难推断出九条政仁是想借他们二人的手勾动愚人众,让那群人有一个被攻击的借口。从而在岛屿上占据话语权的上风,甚至将愚人众的活动空间进一步的压缩。这么说来,九条政仁应该是知道社奉行跟愚人众并不对付,而且愚人众对于九条家外的稻妻势力并不友好。“这倒是个可以利用的地方,不过...”回想起那掠过后颈的寒冷,白启云不禁缩了缩脖子。想要利用那种存在,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有点困难,只能找个人来制衡对方。不过嘛...如果愚人众真的跟九条家达成一致,那对神里家接下来的计划反而有利。本质上来讲,此时的社奉行跟隐藏在暗中的愚人众没什么利益冲突。除非是九条家想借愚人众的手对付社奉行,从而让自家掌握稻妻的绝对权柄。白启云在心中藏了个心眼,不再多想。毕竟眼下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