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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迟来的欢喜 顾了之 2047 字 10个月前

?还能知法犯法把你打死?”

“他能断了我零花钱,这跟把我打死又有什么区别!”

“这样,你就说你朋友出于交易双方保密需要,不能说明。她要没点‘灰色关系’,暂时也查不到你身份信息。”

“可这样是不是太对不起阮学姐了啊……”

“你都公开道歉,删除文章,消除笔名了,对她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真要跟大众说明这种扯淡一样的真相,怕还反而没人信!”

许怀诗还在犹豫:“你说,万一我哥还喜欢阮学姐,觉得我做了件好事,不惩反奖呢?”

“开什么玩笑,都八年过去了还喜欢呢?你以为你哥就靠一道白月光过日子,不需要性生活的啊?”

“也对哦……”

“反正你要说就说,以后别想着吃香喝辣还追星就是了。”

许怀诗哆嗦了下,还是听了赵轶的。

如他所料,她缄口不言,阮喻一时半会儿还真查不到究竟。

许怀诗不知道她信了多少,但交涉几个来回后,对话框里弹出一条消息:「烦请您先发表声明吧。」

看这语气,可能没打算放弃追查,只是为了尽快平息风波,降低损失,决定先作澄清。

许怀诗心里内疚,再三道歉,把经阮喻修改,措辞更严谨的声明发表在了微博。几分钟后,她看见“温香”转发了这条内容,并附上与自己的部分聊天记录。

她却没能因此松口气。

一时胆怯撒了个谎,于是用了无数个谎去圆说,到现在,虽然从结果上看已经竭力弥补,却反倒更加不安。

她叹着气,鸵鸟似的拱进被窝。

转发微博后的阮喻也没轻松起来。对方作者的有所隐瞒让她怀抱疑虑,所以她想看看沈明樱那边的进展。

但沈明樱回来后说,咖啡馆声称那天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私人物品。为调取附近监控也报了警,可目标物太小,看录像根本发现不了可疑人士,能备个案就不错,事情过去了一个月,多半也查不到结果。

这样一来,虽然冤情得到了洗刷,阮喻心里到底还是梗着根刺。

不过她很快就没闲工夫关心这根刺了。

因为声明发出后不久,她的微博再次涌入疑似恶意挑事的水军,炮轰她是塞钱给了“写诗人”,才得到这样一份虚假的道歉。

那些人空口白话,把子虚乌有的故事编得有模有样,与这边看到声明后选择支持她的人“战”成一团。

她的微博下面,一片唾沫飞溅。

紧接着周日上午,一位与阮喻同站的写手发表了一条长微博,虽然没指名道心,但话里话外就是意指她抄袭之余欺负新人,逼迫“小透明”封笔,实在为原创圈所不耻。

这条长微博神奇地一呼百应,迅速得到传播,发酵到傍晚,甚至被送上了热搜。

许怀诗也在关注这些,到了这时,她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事已至此,明眼人早该相信阮喻,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是有那么几个人存心泼脏水,刻意引导舆论。

再回头想想,她一个刚注册笔名的新人,毫无读者基础,文章曝光度也逼近零,事情的起头,恐怕就是有人一早蓄意的。

她和赵轶到底把社会上的事想得太简单了。

许怀诗有点怕了,来回斟酌用词,打算再次联系阮喻。

但消息还没发出,就先看见她更新了一条微博:「暂时关闭评论和私信。」

下面附了一张截图,是有人发给“温香”的一条私信,对方的id和头像被打上了马赛克,消息内容是一张包含恐吓性质的图片。

满屏倒翻的颜料,几个鲜红的手印触目惊心,配上文字:「抄袭去死!」

许怀诗光看小图,就吓得差点摔了手机。

她的手开始发抖,连刺耳的晚自修铃声都听不见了,一头扎进教学楼女厕所,慌慌张张奔进隔间,拨通了许淮颂的号码。

旧金山已经凌晨三点多,但事出紧急,她等不了。

电话被接通,她立刻嗫嚅着说:“哥……我,我惹事了!”

许淮颂倒还真没睡,那边有杂乱的人声,叽里呱啦说着英文,他似乎一边在翻资料,回应也就敷衍了点:“什么事?我这里五分钟后紧急会议,不要紧就……”

“要紧!”许怀诗一口咬定,再出口却染上一点哭腔,“哥,我把阮学姐害了……”

电话那头默了默,半晌后:“谁?”

她抽抽搭搭说:“阮喻,阮学姐,你不记得了吗?”

这回,那头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许怀诗刚要再讲,厕所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她不敢被人发现晚自修偷用手机的事,迅速屏息不说话。

大约过了十几个数,听筒里杂乱的人声消失了。

许淮颂好像走到了安静的地方,然后说:“哭什么?说清楚。”

许怀诗没法说,来上厕所的女生还没离开。她只能一声不吭,光顾着呼吸。

许淮颂再问:“你在哪?”

他的语气已经有了几分不平静的味道,许怀诗说不了话,急得掐了电话,赶紧发微信给他:「我躲在学校厕所,来人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