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公司财产的证据。而警方也在沈闻正的旧宅里,找到了他曾经使用过的废弃电脑。并从硬盘里恢复了一批文件,从夹在其中的照片跟视频,找到了沈闻正当年侵害陶思悦的有力证据。
上个月沈闻正还通过媒体向外界喊话,嚣张地说自己很快就会出来,澄清这些莫须有的指控。结果一桩桩丑闻紧随其后报道出来,神仙也救不了他。
陶思悦咨询了多位律师,得到保证后终于释怀。
上周,江照林陶思悦领了证,不打算办婚礼,在微信给何川舟发了张结婚证的照片,并说月底给他们寄喜糖。
何川舟回了他一句恭喜,江照林简短跟她说了几句近况以及对未来的打算。表示等王熠飞的病情康复,他就要离开A市了。
何川舟从跟他的谈话中感受到了某种安定从容,或者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跟金钱、地位、工作都没有关系,仅是能脱下千万斤负累,平凡地活着。
何川舟用手机给她拨了一个电话,铃声响起后直接挂断,跟她道:“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有决定了联系我。”
袁灵芸朝她弯了下腰表示感谢,下车后站在路边挥了挥手,目送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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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A大出来,何川舟转道去了南面郊区。
前段时间因为韩松山的案子,街道多次派人过来敦促整改,清理了小巷里的各种垃圾,并要求居民将摆放在外的杂务清理干净。
虽然如今又故态复萌恢复了一点,可也比当初要整洁许多。
何川舟走到门口的时候,江平心正穿着高中的校服在家里做大扫除。
门窗都开着,可空气里还是有股味道,是家具老旧发潮的霉味。
何川舟在门板上叩了叩,江平心见是她,从凳子上爬下来,指了下客厅角落一把新买的蓝色凳子,示意她进来。
自从上次跟着王熠飞做伪证险些被抓,江平心听话了不少,没再去分局任性闹事。
高考结束后,她似乎决心开始新的生活,给这个沉闷的房间增添了几件色彩鲜艳的家具,将原先已经起线的窗帘也给换了,换成粉红色的卡通图案。
江平心把手上的抹布浸到水里搓洗两遍,不冷不淡地问:“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川舟不用她招待,坐上位上,自顾着从桌上给自己倒了杯水:“高考考怎么样?”
“还行。”江平心一个停顿,有些幽怨地嘀咕了一句,“能上大学,不用靠你们吃牢饭。”
何川舟失笑道:“看来确实还行,还能阴阳怪气。”
江平心把毛巾拧干,手往空地上甩了甩,假装没听见。
何川舟说:“你姐的案子,有新的线索,你想听的话,我跟你说一声。”
江平心眼睛一亮,急切问道:“抓到凶手了?!”
“不是,没有凶手。”何川舟放下杯子,“她被骗钱了。”
“钱?”江平心思索了下,复又丧气地低下头,说,“我姐没钱。”
何川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把你的卡号给我,过段时间打给你,记得去银行查一下账目。”
据孙益姚所说,江静澄被骗了大约有一百多万,具体多少已经不可考证。陶思悦直接给了一百五十万。
剩余的钱款,将通过不同渠道捐赠出去。
何川舟说:“这是别人代为补偿给你的。”
“谁啊?”江平心问,“为什么要代骗子还我钱?”
何川舟轻而缓地说出三个字:“陶思悦。”
江平心怔了下,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等回忆起来,霎时间脸色有些发白。她攥紧手里的毛巾,背过身,心不在焉地擦拭面前的木柜。动作颇为用力,将那扇已经有岁月痕迹的木门摧残得“嘎吱”作响。
不知道她有没有明白,何川舟没细说,她也没追问。
等那一块木板被擦得铮亮,实在是一点污垢都没有了,江平心才停下动作,手臂发酸地下垂,用竭力保持着的平坦声线问:“那个骗人的混蛋呢?”
何川舟说:“去年就在吃牢饭了。”
江平心点了下头,下意识想用手上的抹布擦汗,反应过来,颇为慌乱地拎起水桶,准备去厕所换水。
何川舟听到卫生间里的水声,久久不见人出来,起身大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江平心闷声应了一句:“嗯。”
何川舟回到车上,按照计划,下一程是去探望王熠飞。
王熠飞最近异常活跃,频频邀请她去自己家里吃饭,为此每天要给她发十几条微信,向她展示王高瞻的厨艺。
因为王高瞻在监狱里学过烹饪,还学了一些雕刻的传统手艺,他自己由于需要忌口没有办法享受,想让何川舟帮他实现大吃大喝的愿望。
何川舟如果再拒绝,王熠飞估计就得撒泼打滚了。
她拿起手机设置了导航,准备出发时,周拓行的信息跳了下来。
周拓行:欠费了。
何川舟不明所以。
何川舟:什么欠费了?
何川舟:要我帮你冲一下话费吗?
周拓行给她发来一张表格,里面涂满了颜色,大部分是红色,少部分是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