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坦然说:“啊,如果水柱阁下一定要去执行任务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只能随便您了。”
义勇点头:“好。”
“不过,我觉得这座城镇的风景很不错。”她煞有介事地说,“我打算在这里先住上十天半个月,欣赏欣赏这里的风景。蒸汽煤烟的火车与田园的风光交织,这可是西方人的浪漫啊。如果水柱阁下要坐火车离开的话,那我就不送了。”
义勇:……
“你……”义勇面上的清冷,有片刻的裂痕,“你要留在这里吗?”
“是啊。”优娜笑起来,“怎么样?如果任务不紧急的话,水柱阁下要不要也留下来看看风景,顺道养伤?”
“……”富冈义勇沉默了。
半晌后,他才背过身去,低声答:“任务并不紧急。我留下来。……还有,我的伤并不碍事。我可以战斗,哪怕是和上弦战斗也没有大碍。”
“我明白了。”优娜的笑容十分轻快,“您的伤没有大碍,您只是偶尔停下来,看看这座城镇的风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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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娜在镇子上转了转,很快就找到了能租住的屋子。
因为八年前修了火车铁轨的缘故,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年轻人从附近的村落涌来这里寻找工作;因此,到处都有将自家屋子隔断出租的屋主们。
“夫人,这边是院子,水井和厨房都是共用的;虽然是三户连,不过隔壁的租户因为家里的水田要收割的缘故,最近回村子里去了,不在车站搬货了。”
这户长屋的所有者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婆,姓酒井。她一边将自家的院子指给优娜看,一边给她介绍着:“哦哦,对了,我还认识车站的人。如果要找铁轨上的工作,也可以让我帮忙介绍。不过,万事都要付钱,这个道理夫人您一定懂吧?”
说完,酒井婆婆搓了搓手指。
“谢谢你,不过我暂时没那个打算。”优娜环顾着四周。
“啊,这样吗?”酒井婆婆有些失望。
酒井婆婆的屋子很简陋,用薄薄的纸门隔为三间,各自只有四五铺席那么大,连做储藏室都勉强,可偏偏被用做了卧室。屋内燃的是最朴素的瓦台灯,火光一跳,就映出木梁上破损的一角来。
不过,好在这里还算干净,也不是不能接受。
优娜看完了狭窄的房间,转身问一直沉默跟着的富冈义勇:“好了,水柱阁下,我决定在这里住下来。你呢?要去火车站打地铺吗?还是说另外找旅馆呢?”
“我……”义勇的唇张了张。他抬头,望向已近午时的日头,说,“随便哪里都可以。”
风餐露宿对于猎鬼人而言,乃是家常便饭。有一席地面,他便能和衣而卧了。
“不如这样吧,恰好这间房里有储藏室,水柱阁下就睡在储藏室里吧。”优娜说,“不过,我可不是因为同情什么的才这样说的,只是因为害怕鬼的侵害,所以想请水柱阁下保护我而已。”
“……”
义勇似乎是接受了她的说辞,点了点头。
“好了,接下来……”优娜眯了眯眼,将自己的袖口卷了起来,露出纤长的小臂,“水柱阁下,我要冒犯你了。”说完,她的手就探到了男子的衣领上,将他的扣子迅速地解开了。
“你…做什么……”义勇怔住,有些不知如何动弹。
她…她干什么解自己的衣服?!
等一下,等一下——
他有心阻止,然而片刻的犹豫令他已经迟了一步。制服的扣子被尽数解开,男子坚实的上身从鬼杀队服下袒露出来;被鲜血所浸透的、包扎着腹部的绷带,也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得换药了。”她盯着他被
鲜血染透的绷带,喃喃说,“你应该带着药物吧,水柱阁下。”
富冈义勇的身体并不算健壮,甚至于有些瘦削,但这不代表他瘦弱;恰恰相反,他的肩膀与胸膛都拥有匀称修实的肌肉,绷带下的腰虽略显清瘦,却依旧能看出良好锻炼的线条。
富冈义勇有些说不出话来。
原来她所说的“冒犯了”,是这个意思。
“……药我带着。不过,绷带没有。”他说。
“我明白了。”优娜站起来,朝义勇伸出手,勾了勾十指。这宛如暗示一般的动作,让富冈义勇有些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优娜又勾了勾五指。
“?”
“钱。”她歪头温柔一笑,很直白地说,“我出门买药,绷带,吃的食物和水,换洗的衣物。但我没钱。”
富冈义勇:……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取出了钱袋递了过去。富冈义勇不比宇髄天元,没有宇髄那种出身大家族的丰厚家产支撑着,钱袋里只有几个零星钱币可怜巴巴地叮当响着,料想是鬼杀队发放的俸酬了。
“在这里等着我喔,水柱阁下。”她留下这句话,转身朝门口走去。
“等等——”义勇向前追了一步。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
“你……还会回来吧。”富冈义勇问她,“还是说,会直接一走了之?”
“……”优娜听了,有些无奈地笑道,“放心吧,我是不会骗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