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连忙冲过去拍了拍门:“那个!里面还有人!请问能开一下门吗?”
猛拍数下,无有反应,应当是两位公务员已经走了。
……
……
这都是什么事.jpg
她叹了口气,又试着大喊了几声;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间仓库的隔音效果太好,竟然完全没人理会她。
于是,她只能先回到玉刚箱的位置,将手头的工作先完成了。等将箱子的数目清点完毕,她又再度试着大喊,想要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不过收效甚微。
最后,优娜只好挨着仓库厚重的门,抱膝独自坐了下来。
累了一天了,这样坐在这里发呆,似乎还挺偷懒的呢。
仔细想想今天忙了一天所做的事情,她忽而觉得压切长谷部真的很不容易。他大概是怀着很强烈的忠心,才会不辞辛劳地为主公完成这一切任务吧。
她把头挨在膝盖上,百无聊赖地数着地上的花纹。仓库的地砖是海波纹的,纵向有八组海波,横向十三组,排列起来的图案像大海起潮,又有点像平安时代贵公子衣摆上的花纹。
她将这些海波数了又数,终于听见了身后传来开锁的响声。旋即,便是压切长谷部有些沉闷的嗓音:“日光长光——你在里面吗?”
“啊…长谷部先生!”她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被关在仓库里面了!”
“……”门外的长谷部沉默了。
片刻后,这道厚厚的大门推开了,外头已经是夜晚,本丸的月色高悬,将压切长谷部的身影投出了斜长的影子。不知为何,长谷部逆光的面孔,显现出一种魔王般的可怖来。
“诶……”她忽然有点忐忑,暗暗觉得不妙。
长谷部是不是……在生气呢?因为她的…笨手笨脚?
但是,这是狐之助的问题吧!关门之前不闻不问,也不检查仓库,这怎么想都是狐之助的问题吧!正常的关门人都会看一圈室内有无遗漏吧!
虽说心底是这么想的,但她可不敢表露出来,只是讪讪地低下头,说:“抱歉,长谷部先生,我又给您添麻烦了。”
低气压的长谷部说:“是被狐之助关在这里了吧。”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啊…确实是。”
“我就知道。果然如此。”长谷部的眼神有点可怕,“那两位,不是头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
这么说,压切长谷部也被关过咯?!
虽说有些不合时宜,但优娜的心情有点轻松起来了,她差点想要偷笑。
“笑什么,你没什么好笑的吧。”长谷部瞥她一眼,“就算狐之助它们有时候会犯错,但你是个笨蛋无疑了。我认为你没办法胜任我这里的工作,更无法尽心地效忠主公。”
“?!”优娜愣了愣,有些手忙脚乱,但很快,便放弃挣扎了。
嘛…长谷部说的也没错嘛。她好像确实不太擅长这些仓库清点之类琐碎的工作。不过,如果叫她照顾人什么的,她还是很会的。
压切长谷部推开了门,让出一条道路来,说:“你先回去等我吧。我要去面见主公,请求他让你回去好好休息,而不是忙这些自己不擅长的事情。”
“……好的。”她很顺从地承认了这个结局,一点也没有反抗的意思。
这倒是让压切长谷部有些意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他本以为这个烛台切家的孩子会更执着别扭一些,至少会再三据理力争。但看样子,他好像是那种…很逆来顺受的人。
重新将仓库的门锁上好,压切长谷部便前往了主公的居所。
已经很晚了,但主公还未歇息,仍旧在桌前慢慢地抄佛经。隔着数道竹帘,压切长谷部单膝跪下,向自己侍奉的主人陈述今日的见闻。
“……以上,我认为日光长光并不能担当我的工作。也无法在我外出时,接替我的任务。”
他说罢了,便低下头,等待主公的回复。
室内一片静默,淡淡的檀香沁入鼻端。有细细的木质碎响,那是主公缠绕在腕间的赤色数珠,随着他握笔的动作而轻慢地相撞着。纸页簌簌翻过,如惊起一片佛前的尘埃。
“她不能胜任吗……?”
主公醇厚的嗓音落下,长谷部微微一愣。
“她”?
总感觉怪怪的。
主公…是难得的口误了吗?
“嗯。”长谷部压下心中古怪的感觉,
说道,“没错。还是另寻他人来担任我的工作吧。”
“不…兴许只是初来乍到,尚未习惯罢了。”主公慢慢地说着,手中的笔不曾停下,“身为女子,确实是心性更柔善,无法拒绝别人的请求。假以时日,就会改掉了。”
主公的话似乎很是理所当然,但压切长谷部听完人直接傻了。
等等?什么?
“身为女子确实心性更柔善”……?!?!
什么东西?!他没听错吧?!在做梦吗!?女子?!
压切长谷部喉结一动,忍不住压低身子,诚恳地问道:“主公,您是否记错了呢?本丸之中的付丧神,全部都为男性的形态……”
“啊,忘记说了。日光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