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教授是学校的元老,在国音是国宝一般的存在,影响力非常大,也不知道是谁把这尊大神给请出来,矛头还直指黄钟。
“许老,您消消气,气坏了身子骨不值当。”许教授身后一位中年人连忙搀扶着许老,坐在椅子上。
黄钟来学校的时间比较少,根本就不认识。
杨主任也连忙上前,跟许教授陪着小心:“许老,您先别急,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说完,杨主任瞄了一眼那个中年人,正是民乐系的另一位主任,姓赵,不用说,肯定是这家伙撺掇许教授来搞事的。
赵主任平时和杨主任就有些不睦,出国的事,没争过杨主任,估计心里一直憋着劲儿呢。
两家都在一个家属院,杨主任家里最近添置了大彩电和电冰箱啥的,估计是赵主任瞧着眼红呢。
黄钟在一旁瞧着两位系主任的眼神交锋,也基本就猜到其中的龌龊。
这种学校内部的派系之争,他是不想搅和的,可是现在把他和乐坊的师妹都牵扯进来,那就不能再置身事外。
于是黄钟来到许教授面前,躬身行礼:“许老,您好,我是黄钟,我们出国演出,也是为国争光,弘扬民乐,这不正是我们国音培养人才的初衷吗?”
许教授抖了抖长长的眉毛,目光盯着黄钟,以他数十年的人生阅历,来审视眼前这个年轻人。
这个叫做黄钟的学生,气度很是沉稳,一双眼睛也清澈明亮,正而不邪。
尤其是眼睛深处,似乎还带着一抹历经人世的沧桑。
眼睛是心灵的窗子,这种眼神,许教授通常都是在自己那群老伙计眼里感受过。
许教授不由得瞥了小赵一眼,内心产生一丝疑惑。
啪的一声,只见赵主任使劲拍了一下桌子:“黄钟,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你这是在质疑许老吗?”
瞧他这副模样,黄钟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这位赵主任在背后搞事。
只见赵主任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黄钟,你口口声声说是为国争光,可是你瞧瞧那些女学生演出的剧照,一个个都打扮得如此妖艳,简直是以色侍人!”
旁边也有一位老师开始帮腔:“就是就是,还有什么女子乐坊,这名字一听就不正经,和古代的歌姬有什么区别,就这还好意思说是为国争光,我看是丢脸还差不多!”
乐坊的姑娘们回来,也带回来不少照片,在学校流传,想不到这也能挨批。
演出的服装,都是李健群给设计的,以这个时代偏保守的眼光来看,当然有些人瞧不下眼。
杨主任不好和许老顶牛,但是对赵主任他们,可不会客气,当即冷哼一声:“老杨,你这么说自己学校的女学生,真的好吗?”
安教授为人耿直,也仗义执言:“都是为了舞台的表演效果,古色古香,有何不可?”
赵主任也反唇相讥:“还有你们表演的乐曲,那也能叫民乐?就那个叫做奇迹的曲子,简直离经叛道。”
乐坊的成员回到学校之后,也进行了一场汇报演出,别的曲子都还好说,就是这首奇迹,令一些老古板不满。
说到这个,连许教授都微微点头,开口说道:“我不反对伱们创新,可是坚决不能打着民乐的幌子,胡搞乱搞。”
黄钟心里也有数:看来根子在这里呢。
这种理念之争,最是麻烦,没看到论战的时候,是何等惨烈?
许老是学校的元老,德高望重,黄钟还不好用激烈的言辞来回击,这事有点麻烦。
搞不好,得叫上边帮忙摆平,毕竟在岛国那边的时候,使馆方面,对乐坊也给予高度的评价。仟仟尛哾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当小透明的黄丁丁,忽然钻进人群,来到许老面前:
“许爷爷您好,我叫黄丁丁,我爸是黄钟。”
许教授瞧瞧眼前这个粉粉嫩嫩的小家伙,面色也不由稍和:“小朋友,你也好,大人谈事情,你去外边玩吧。”
黄丁丁却乐呵呵地晃晃小脑瓜:“许爷爷,我也参加演出了,还在表演中打败了钢琴王子呢,钢琴王子您知道吧?”
哦,许教授也来了兴致,他当然知道钢琴王子的大名。
但是眼前这个小娃娃说她能打败钢琴王子,那就有点开玩笑了。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能吹牛的吗?
黄丁丁也来劲了,就绘声绘色地讲起了那场东西方音乐交流会。
这件事,国内没有相关报道,知道的人还真不多。
黄丁丁重点讲述自己弹奏“丁丁的夏天”,叫钢琴王子折服,听得许教授也把眉毛拧成两个大疙瘩。
“胡说八道,小小年纪就满嘴跑火车。”
赵主任大声呵斥起黄丁丁,在他听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许老却竖起手掌,然后望向安教授:“小安,你说!”
安教授算起来也是他领出来的学生,而且许老知道安教授的为人比较方正。
安教授使劲点点头:“许老,这件事在岛国那边很轰动,电视报纸都进行宣传,我还特意收集了几份报纸呢。”
说完,他打开办公桌
这报纸,是安教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