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在了房氏的心坎上,她立马换了神色去看三丫:“还是你这个孙女儿知道我心意,等奶奶把你嫁给秀才,你准能是官太太!”
然后又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余楚楚:“你等着我重新给你找到婚事,这次你再敢出幺蛾子,老娘亲自送你去死!”
余楚楚无所谓的又拿起一个红薯:“奶说啥是啥!”
想嫁她?还得给她十年练点本事!
房氏被她气的好歹,一边骂着如何将她嫁出去,一边骂她好吃懒做,本来给所有人盛的野菜汤,也偏偏少了她一碗。
余楚楚当然不介意少没少一碗野菜汤,可余楚之心里却过意不去,姐姐都两天没吃饭了,还受了伤,奶奶怎么可以这样。
可他常年生活在房氏的威压之下,又不敢反驳,于是,就将自己手上那碗汤递过去。
“姐,你喝……”
谁料他还没递过去,房氏就猛的一拍桌子:“你想给谁?你要是不想喝就给我拿过来!”
桌子上的碗撞得乒铃乓啷的响,余楚之被吓得手停在半路,眼底瞬间就红了起来,却强忍着不流出半滴眼泪。
余楚楚也火大,可此时她对这地方半点不熟悉,离开也没有资本,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于是拍拍弟弟的背,低声道:“你自己吃。”
这顿饭余楚楚姐弟俩吃的十分压抑,三丫四丫就显得很是得意了,房氏对她的打压,仿佛彰显她们的身份一般,让她们不自觉的瞧不起她。
吃过饭,余楚楚就被要求去山上捡柴火,家里的柴火不多了,马上雨季就要来临,要多备些才是。
余楚之本来想跟着她去,结果被房氏一顿好骂,让他去田里给自己的爹和大伯帮忙。
午间日头正好,余楚楚背着箩筐出门,往大山里面走。离得近的柴火早就被人捡光了,这时候要捡,就得去树林里面。
树林里面,人烟稀少,莫名有些渗人。
身后传来簌簌的声音,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几步之后猛的回身,大喝道:“谁?”
莫风从一颗树后面走出来,脸上带着窘迫。
“怎么是你?在这里吓我做什么!”余楚楚打探的看他一眼,质问道。
“我、我正想叫你停下来。”莫风涨红了脸:“主子他发热了,我想再请你去看看……”
“发热,我给你的药没给他吃吗?”余楚楚挑眉,质疑道。
“那药溶了之后,实在太苦,主子,主子实在喝不下去……”莫风低着头说道,脸上带着尴尬。
溶了……
余楚楚一阵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把西药片溶化在水里,亏他们想的出来。
罢了罢了,原谅无知的古人!她摇摇头,对着莫风挥手:“走走走,带我去看你主子。”
莫风立马就走到前面去带路。
余楚楚跟着他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主子叫什么名字?”
莫风想了想说道:“谢淳……”
“谢淳,淳朴的淳?”余楚楚看他。
莫风点头,对的,主子对外用的都是这个名字。
“好。”她挥挥手让莫风接着走。
“那姑娘叫什么?”莫风紧接着问道。
“楚楚。”余楚楚顿了一下,缓缓答道。只可惜,此楚楚非彼楚楚了。
山洞里。
因为没吃药伤口发炎而导致发热的谢淳,正脸色微红的躺在一堆杂草上,整个人半昏迷过去。
余楚楚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烫手的很。看来药片是一点都没吃下去,这么高的温度只能打针了。
她指挥着莫风:“把你主子裤子扒了,把屁股露出来。”
“扒、扒裤子?你想干嘛!”莫风警惕的看着她,那表情好像她要对自家主子亵渎一样。
余楚楚停下来手上的动作:“那你就让他烧死好了!”说罢就要往外走。
“别别别!”莫风一下子着急起来,如今能找来的大夫也就是她了,要是她走了,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大夫。
主子的病可耽误不得!
莫风磨磨唧唧的去给男子脱裤子,余楚楚看的心累,一把推开他,扯下裤子一针就扎了进去。
等到针剂打完,她将裤子又给谢淳盖上,这才回视莫风惊悚的眼神,解释的:“退烧的!”
“退、退烧……干嘛要这样?”莫风看不懂那针筒是个什么东西,皱眉道。
“你是大夫我是大夫?”余楚楚淡淡到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质疑我,你就自己来,别找我。”
莫风低头在一旁嗫嚅嘴角低声抱怨,哪有这么凶的大夫……
“昨天的药呢?”余楚楚问道。
莫风连忙将怀里放着的药掏出来:“在这里。”
余楚楚接过那药,指着药片教育道:“看清楚了,这个药片直接吃!”
“直接吃?”莫风惊讶。
“直接用水给它吞下去,不需要咬!”余楚楚重申了一遍,生怕他听不懂,把“不需要咬”四个字说的很重。
莫风点头如小鸡啄米,原来还有药这么吃啊!
“你……为什么会这么多新奇的东西?”莫风想了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