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去……”莫风犹豫了一下,要是主子有事,他更是小命不保。虽说他也害怕余楚楚会害了自己的主子,但他的心底就是莫名的相信这个年纪不大的村姑。
捡柴火的地方离山洞不远,所以莫风才敢过去。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他抱着一大摞柴火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来。
余楚楚悠闲地从洞口走出来,斜了他一眼道:“你主子的时候已经退下来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醒,我就先走了!”
“这就走?”莫风还来不及擦汗,听到她这话立马张大嘴。
“我晚上再过来!”余楚楚挥手,将那箩筐竖起来的柴火吃力的背上肩,小小的身影佝偻着,逐渐消失在夕阳下。
莫风在身后看着她离去,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那么重的一筐柴火,他抱起来都嫌沉,何况这样一个单薄瘦弱的小姑娘。
肩膀被肋得酸痛,余楚楚将柴火一股脑倒在后院的地上。
前屋已经开饭了,显然没等她。
她在井边用凉水冲了冲手,直直的就往堂屋走去。
“哟!还知道回来呀?还以为被捡个柴火被狼叼走了呢!”孙氏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姐……”余楚之抱着碗叫了她一声,看着她眼里有些担忧,刚才奶就骂了姐好久。
余楚楚对着他点了个头,在众人的目光下,坦然地坐下,拿了一个桌子上的粗粮窝窝头,一边咬一边说道:“我还想着大伯母做的饭菜呢!怎么能被狼叼走。”
这窝窝头真难吃,余楚楚在心里骂道。粗粮的窝窝头咬起来就像咬了一口木渣子,咽下去的过程都能啦嗓子。
“我娘做的饭菜,那是给你这种贱人吃的吗?”三丫瞪了她一眼,语气里满是看不起。
“那是给你这种贱人吃的?”余楚楚毫不留情的呛回去,脸上的笑容比真金还真。
“你!”三丫被呛到,撂下筷子就要去揪她的头发:“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跟我顶嘴!”
以前的余楚楚对她的嚣张跋扈,从来都是逆来顺受,鬼知道她这些天吃错了什么药,居然敢处处与她作对,三丫跳起来,准备去好好整治她一回。
余楚之吓了一跳,放下碗就想去帮他姐。
“对长姐不敬,饭桌上口出恶言,一言不合就要撒泼,就你这样的教养,还想让秀才看上?恐怕人家见你一次就避之不及了!”余楚楚眼明手快,一只手死死的桎梏住三丫伸过来揪他头发的手,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不可磨灭的森然冷意。
三丫的手腕被她捏在手里,余楚楚手法极巧,上去捏的就是她的麻筋,此时她整个人已经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你、你放开我!”
“放开你?你说放开就放开,岂不是让我很没面子……”余楚楚手上用劲,嘴角的笑容带着怪异。
“疼、疼、疼!”三丫眼泪都流了出来,她挣脱不开,只好扭头朝自己的娘求救:“娘快救我!”
孙氏立马放下碗跳起来去拽她的胳膊,眼底里带着急切:“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把手放开,那可是你亲妹妹!”
余楚楚赶在她到来之前,一把松开三丫的手,顺势将她推了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
三丫屁股摔的生疼,坐在地上就开始大哭,房氏也气怒,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对着余楚楚骂道:“你要是不吃,你就滚出去!”
余楚楚淡定的拿起第二个窝头,塞进嘴里:“是有人不吃,不是我不吃。”
她掰着窝头,淡淡的扫了一眼还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三丫,接着说道:“就这样坐在地上撒泼的,我可没见过哪个官家夫人会做。”
三丫的哭泣瞬间卡在了嗓子里,她立马闭上了嘴,恶狠狠的瞪着余楚楚,站了起来:“你给我等着,等我做了官太太有你好看!”
“好好好,我等着。”余楚楚冲她邪魅一笑,端起桌子上的碗,喝了一口热汤。
余楚之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下扯了扯她的衣角:“姐……”
“吃饭。”余楚楚看了他一眼,淡定说道。
她知道弟弟在担心什么,只不过就凭三丫这本事,想做官太太?白日做梦!
晚上。
看着房氏给大门落了锁,余楚楚关好自己屋的门,偷偷摸摸的翻窗出去。
今个晚上起了风,山洞里显得有些寒凉。余楚楚去的时候,莫风正在给一堆火焰添柴。
谢淳拢着袍子,斜躺在草堆上,神色恹恹的,带着重伤之后的虚弱。
“也只有你会选他这么蠢的侍卫,天气这么冷,都不知道给你找床被子回来?”余楚楚“啧啧”感叹着拍着手,从洞门口走进来。
“你来了。”谢淳睁开眼,看着她的黑眸带着奇异的光彩,深不见底。
莫风听到她的话,扔了手上的木头就走过来反驳她:“这荒山野岭的,去哪找被子?”
“外面有集市还有村子,偷也偷来了!”余楚楚手上还拿着一块生红薯,此时正嘎嘣嘎嘣的咬着,这是她临走之前进厨房偷的。生的红薯带着淀粉的味道,不过也比那粗粮窝头好吃上许多。
“我不能离开,我得留着保护主子!”莫风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