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余夫子点头道。
“我想问,当今世事如何?是否太平,是否繁盛?”余楚楚一本正经的问道。
“你一个女子问这些……”夫子皱眉,这不该是女子应该关心的事情才对。
“还望夫子解答。”余楚楚期待的看着他,虽然她之前已经看完了买的史书,但终归是史书是几年前的作者所写,代表不了现在。
余夫子默默胡子,长叹一声说道:“如今天下并不是很太平,边疆一直进犯我国,想抢夺肥沃土地。加上这几年很多地区连遭大灾,虽有朝廷维护,但早就不如往日繁盛了。”
外头的偷听墙角的人,奇怪里面怎么没传出夫子发怒的声音,偷偷跑到窗户下面,用口水沾湿手指,在窗户上戳了一个洞,小心翼翼朝里面看去——
余楚楚正笔直的站在桌边,心中随着余夫子的话变动:“那咱们镇子又如何?”
“我们处于淮南地界儿,若是不发生严重的洪涝灾害,就不至于饿肚子。”余夫子说完有些忧心忡忡:“只是朝廷如若不兴修水利,上流的堤坝被冲毁了,咱们总要遭灾……”
“乱世出枭雄,夫子不必忧心。”余楚楚笑道。
“你、你这话可万不得到外头去说!”余夫子板起了脸,严肃的警告道:“如今是太平盛世!”
“知道了,夫子。”余楚楚惶恐的点头称是,心中却开始暗笑,乱世出枭雄,那她便可以大展拳脚了!
窗户外的人互相小心的互戳,张着口型问道:他们在说什么?被问到的人都一脸懵逼的摇摇头。
外头偷听的人离得远,两个人因为说的是国家政事,声音又压得低,所以根本没人听得清他们说了什么。
张乐躲在后面也没听着什么,他看着余思心中不快,手底下使坏,一下子就把他推向大门,屋门没关好,余思心中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那么冒冒失失的被撞了进来——
“夫、夫子……”他心惊肉跳的平衡住身体,手足无措的站在大堂中间,着急的辩解道“我不是故意的,是、是有人推我!”
余楚楚和余夫子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余思窘迫的涨红了脸,生怕被夫子一顿教训!
余夫子果然黑了脸:“好的不学,尽学些鸡鸣狗叫之徒,谁准你们在外头偷听的!”
“夫子,我……”余思着急的就要辩解。
“把经书给我抄一百遍!抄不完不许来学堂。”余夫子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下了定论。
余思立马震惊的张大嘴,哭着就跪下去求情:“夫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百遍要抄到什么时候?他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呆在家里,肯定要被他爹打死。
“出去!”余夫子皱眉怒吼道。
余思一看夫子发怒了,立马连滚带爬的滚出去。
外头的张乐捂着嘴在一旁偷笑,心里痛快的很。余思一出来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他,立马凶神恶煞的走上前:“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
“你自己蠢,还想赖上我?”张乐自然不承认,冲他摊手。
“你别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是你了!你给我等着,哼!”余思怎么会猜不出来就是他搞的鬼,冲他恶狠狠的说完这句话,就甩袖离去。
里面余楚楚看着这群学生如此怕夫子,不禁心里啧啧称叹,果然横的就是怕更横的呀!看来他要回家教弟弟厉害一些了。
余夫子处理了这个混账学生之后,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尤其在余楚楚一个女孩子面前,更觉得这样:“顽皮学生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虽然余楚楚只是个小姑娘,可他们刚刚讨论完国家大事,她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小孩子,这让余夫子不由得拿她当个大人来看。
“今日还要谢夫子指点迷津,他们和我弟弟一般大,我怎么会笑他们。”余楚楚摆摆手:“如果夫子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回去了!”
“等等,你弟弟也会认字?”余夫子问道。
“认得不多。”余楚楚答道。
“你教的的吗?”余夫子接着问。
“是。”她点头道:“我才疏学浅,自然比不得夫子,只教了些最简单的东西。”
“才疏学浅,”余夫子嚼着她用的成语,叹息道:“唉,你若是个男子,这学问就大有用处了……”
“夫子谬赞了,我若是个男子,怎么会被逼婚寻死呢?这学问,恐怕是我上辈子的记忆!”余楚楚装作惋惜的样子感叹道:“我还要给家里干活,就不多留了。”
“也好,你先去!”余夫子听她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摇摇头让她离开。
这会儿外头的人已经聚集到了外院,看着她出来,立马冲上去质问:“夫子是不是已经揭穿你了?”
“哼!肯定揭穿她了,她怎么会认字!”
“就是就是……”
众人七嘴八舌,余楚楚懒得理这一群小孩子,她淡淡道:“你去问你们夫子。”便也不回的出了大门。
余鑫等人看她走了也不敢上去拦,刚才余思被罚抄书的事情还没过去呢!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不过要去问夫子,他们就更犹豫了。
“你们谁去问?”余鑫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