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十两,还有没有了?”余宝善颠了颠自己手里面的银子,然后扫视了余楚楚一眼说道。
“你以为我拿到的都是什么稀世珍宝吗,能够有多少银子,今天卖草药的钱几乎都给了你,这些钱都够你去最大的赌坊逍遥快活了,你还想怎么样?”余楚楚冷冷的看着他,眼睛盯着余宝善手中的银子,似乎下一刻就会扑过来抢一样。
余宝善被她的眼神看的心中一慌,赶紧把银子揣进了怀里,眼珠子转了转,带着审视的眼神看着他:“你今天怎么会这么痛快把钱给了老子,莫不是在诓老子?”
“诓你?那你就把银子还给我。”余楚楚立马怒道,转身就要去抢他怀里的银子。
“哟,掏出来肉还想拿回去,没门!”余宝善看她这幅样子,立刻放下心来。
“哼!”余楚楚不屑的看他一眼,嘲讽道:“我也想通了,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都是一家人,这钱给了你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你平常去那些小赌坊能有什么钱可赚的,还不如去大赌坊,但凡赢一把就能赚了大钱!”
去了大赌坊,就以余宝善的脑子,能出来算他上辈子好事做多了,福报深厚!余楚楚在心里冷笑。
“这还用你说,老子早就想去了,你早把钱交出来多好!”余宝善自然没有听出余楚楚话中的深意,以为她突然开了窍,认为赌博才是来钱之道。
余宝善早就想要去那最大的赌坊了,只可惜那赌坊早有明文规定,没有五两银子的人坚决不让进,如今他有了银子,自然第一个要去。
余楚楚看着余宝善如同饥渴的大汉见到了女人一般,两眼放光的拿着钱离去,缓缓将地上的篮子捡起来,面色冷漠。
墙角阴暗的拐角处,阴影打在她的脸上,刚好掩饰住那几分嗜血的表情,余楚楚的嘴角缓缓的勾起了一抹冷笑。
人心不足蛇吞象,自作孽,不可活。余宝善,我且看你进了那种地方,还能活多久……
远处一辆马车,车帘子正好被掀开,露出一张白净无暇的少年俊脸。
“少爷,您在看什么呢?”外面坐着的小厮疑惑的看着自家少爷看去的方向。
“那个女子……可是上回买书的人?”少年问道。
“诶……这么一看还真像,少爷你要我去把她叫来吗?”小厮仔细瞅了瞅,看清楚余楚楚的脸惊讶了一下,立马问道。
“不必,我们走,夫子还等着我呢。”少年摇摇头,将车帘放了下来。
他是县太爷家的小公子,名安乐。今年不过十五岁,素来顽劣,余楚楚是他第一个见到有意思的女子,所以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上一次看见她,明明还是衣衫褴褛的样子,这一次不仅穿着上面好了很多,而且还会卖药。
这便罢了,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有一个如此极品的爹爹。
刚刚余宝善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余楚楚不拿出钱来,瞬间就要将她打死,那股子狠劲儿,让安乐这个旁观者看的心里都紧了一下。
他本来以为她誓死都不会给钱的,谁料后来她居然真的给了那野蛮的爹银子,这就让他心里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马车摇摇晃晃走远,远处的余楚楚并未发现异常,只是今日在这里埋下的种子,已经偷偷开始生根发芽了。
第一赌坊门外。
几个聚集在路边赌博的黑皮老汉,看着余宝善大摇大摆的进了赌坊,而那素来对他们这种穷赌鬼没好脸色的守卫壮汉,居然没阻拦,不禁好奇的伸头道:“你看那是余宝善吗?”
“哎,余宝善怎么进去那里了?那没五两银子可进不去!”随着余宝善的身影消失在那赌坊的门口,一名胡子潦草的瘦弱老汉睁着浑浊的眼睛说到。
“莫不是最近发了横财不成,居然连那里都进得去了,走走走,我们就在这附近等着,等余宝善出来之后,让他带我们进去玩玩。”另外一人连忙扔下手中的骰盅说道,他磨拳擦手的站起来,脸上带着奸诈的笑容。
“是啊是啊,我们几个平日里关系这么好,如今他发了财,自然不能够忘了我们哥几个!”一人也站了起来,小眼睛里面全是不怀好意的精光。
一个时辰之后。
“唉,又输光了,妈的!”赌光了所有银子的余宝善,一脸抑郁的从赌坊里面走了出来。
“宝善老弟,你可终于出来了!”外面等着的几人立马就迎了上去。
“我们可是都已经等你好久了呢。”黑皮老汉笑眯眯的对着他说道,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奇怪。
“你们怎么会在这?”余宝善心情正不爽,突然见到了自己的几个赌友,明显不怀好意的接近他,语气不由得也有一些冲。
这几个人是来看自己的笑话的吗?自己刚刚输了钱,这些人就出现了。
大家伙虽然一起赌博,但是实际上还不是在彼此之间互相攀比着,自然没有什么真心的情谊存在,在赌徒的面前,赌博大过天。
几人听到余宝善的语气,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是为了自己心目当中的想法,便也没有发火。
“我们几人路过这里,宝善老弟你这是发财了啊,居然去得起这最大的赌坊了,要不,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