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明白。”
不等吴大夫说完,余楚楚对着吴大夫笑了笑说道。
吴大夫一愣,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吴大夫离去的背影,余楚楚再度低下头看起了医案。
冯大夫性子比较急,会这样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更何况,现在的情况,让人看不到一点的希望,心里面自然压抑,发泄出来反而好些。
专心做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的,余楚楚这几日一直都没有好好的休息,不知不觉之间,余楚楚居然就坐在大殿里面睡着了。
谢君合问了人,得知余楚楚在这边,便走了过来。
一走进大殿,一眼便看见了那个娇小的身影。
余楚楚是支着脑袋看的医案,此刻睡着了之后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谢君合看着余楚楚的样子莫名的有些心疼。
这些日子余楚楚的劳心劳力他都看在眼里。
这个女人,平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似乎别人的死活于她而言,就是无关紧要的。
但是,真的接手了之后,却比谁都要认真。
“嗯”也许是太过困顿,余楚楚的手一软,脑袋朝着桌子就撞了下去。
谢君合不由得心下一紧,居然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在余楚楚的脑袋即将撞上桌面的前一刻,把手垫到了余楚楚的脑袋下面。
这么一下,虽然没有撞到桌子,但是余楚楚还是醒了过来。
谢君合淡定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神情淡淡的样子。
余楚楚睁开了眼睛,看见谢君合站在自己的面前,微微诧异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自然。
他什么时候来的?该死的,自己居然睡得这么死!
“你怎么来了?”
余楚楚抬起头看着谢君合说道。这么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跑干嘛!
“你的方子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谢君合看着余楚楚,没有回答余楚楚的问题,而是淡淡的问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说自己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治好天花。”余楚楚说道。
谢君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余楚楚回过头,看着大殿内的佛像,神色淡然。
“一切自有其定数,到底如何,唯有等!”
余楚楚突然说道,不知道是说给谢君合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谢君合看了余楚楚一眼,也抬起头看向了佛像。
不管情况如何的恶劣,佛像永远都是这么一副含笑不语,包容众生的样子。
余楚楚忍不住想,如果,菩萨真的有灵,看到了百姓的现状,会不会感到痛心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余楚楚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幼稚。
已经病发的孩子,自己确实没有办法,想必也没有人有办法,能够做的不过是等待奇迹而已。
余楚楚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她不是圣母,这些孩子也不是因为她变成了这样的,别人或许怨恨,或许不满,都与她无关。
不断的有人染上天花,染上天花的人忧心忡忡,还没有染上天花的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于比起已经染上天花的人更加的担心。
京城的某处医馆里面,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静静的呆在院子里面。
“元老,更深露重,您的身体不好,还是回屋歇着。”
店里面的伙计半夜起床小解,看到老人还是如同之前那般呆在院子里,开口劝道。
“睡不着,在外面透透气。”老人淡淡的说道。
“唉,您是在担心少爷?”
伙计叹了口气,看着老人说道。
老人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天上,若不是刚刚在讲话,伙计几乎都要以为他在走神了。
“我知道,您除了担心少爷之外,还在担心那些染上天花的病患,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您就算担心,也是无济于事的。”伙计看着老人说道。
老人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的,可是,自己一腔热血,却从来没有施展的机会,如今百姓有了困难,自己却
老人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无力的双腿,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恨意。
京城里面的情况依然没有一丝的好转,甚至于每个人都更加的忧心忡忡了,日子过得也是提心吊胆的。
“不知这天,何时才能够晴朗起来了!”老人说完,转过身朝着房间而去。
看着老人的背影,伙计挠了挠头,也回了房间。
翌日一大早,莱凤阁里面,皇后娘娘抱着十皇子余文殷,一脸的防备的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杜非。
杜非一愣,在远处停了下来。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杜非对着皇后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
“杜掌院最近可曾去过静安寺?”
皇后娘娘一脸谨慎的看着杜非问道。
杜非一愣,反应过来皇后在担心什么,摇了摇头说道:“我等才疏学浅,对余姑娘来说,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居然如此猖狂,连御医殿的人都看不上,莫非是有恃无恐不成?”皇后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