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今天回馈粉丝活动结束,下次另行通知!” “不对,才九件!” “还有一件谁的?” “榜一!” “榜一说了,不要!” “你怎么知道?” “废话,三天打赏十多万,她当然看不上这样的小玩意了!” “你是懂榜一的……” 不理网友调侃,李定安自顾自的转了起来,也是奇了怪了,轮到他自个看,运气连网友都不如。 走了快一个小时,大大小小看了三四十件,就没有一件值得入手的。 而给网友挑的时候,耗时最长的小姐姐的瓦当砚也不过第十一次就碰上了。 见了鬼了,今天被衰神附体了? “主播,这都快两点了,你不饿么?” “没几个摊了,我再看看……看完要还是没有,那就下午再来!” 走完这最后三五米,是李定安最后的倔强。 万一呢…… 走到这条街的最后一個摊时,李定安停下的脚步。 他看到了一口箱子…… 老板正端着一盒炸酱面,吃的唏哩哗啦的,看到有人打量摊上的东西,他含含混混的扬了扬下巴,意思是随便看。 李定安点头,目光掠过箱子,眼神稍亮了一下。 好像是个老物件? 他就势蹲了下来。 是一口古旧的箱子,近似正方形,长宽高都是四十多公分,材质是红木,上面又涮了清漆,但有近半已开裂脱皮。 箱子的四面都有画,各有两条游在水草中的金鱼,仔细看,并非印刷体,而是直接画上去的。应该是箱子打好后直接在木板上作的画,墨干了后才刷的清漆,所以保存的比较完好。 画工极好,八条鱼儿栩栩如生。四幅画连起来,刚好能组成一整幅的四尺对开长条(34CM*136CM)。 最后一幅上还题有一首诗,字体隽秀,自成一体,用俗话说就是很好看,很舒服:图绘本非真,万物唯心出,纵有伫鱼情,终无得鱼日。这是元末明初诗人钱宰的诗,后人画鱼多有引用,所以看不出什么。 诗的后面,留有题跋和印章的地方刚好是边角,被撞了一个坑,只剩下零星几个字:辛未年十月…… 再看箱子的造型,带有明显的民国风格,也就能推断出这上面的辛未年是1930年。 除此外箱盖上也写着一首诗,字也是繁体字,仿的是王羲之的行草,颇有几分真昧。应该是箱子用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写到漆面上的,漆脱落的很严重,字迹已残缺了近半,所以极不连贯: □□我是一朵□□ □□的在半空里□□ 我□□认□□方向 飞□飞□飞□ 这□□上有我□□□ …… 大概有四段,几乎每段都是这样,留几个字,丢几个字,看的李定安强迫症都犯了。直到最后一段看到两个连着的“消溶”时,他才恍然大悟:这是《雪花的快乐》。 学的就是中文,李定安自然知道这首诗的来历:1924年,徐志摩偶遇陆小曼,被迷的茶饭不思,遂写下了这首诗,以解相思。 徐志摩也比较喜欢仿王羲之的行草,存世的手稿近半都是这种。而陆小曼又是民国时期极有名气的女画家,这口箱子总不会是两人的订情物吧? 再一想,时间不对,1930年两人已结婚四年,而以徐志摩的浪漫,应该不会随便在陆小曼的箱子上写一首诗。 没纸么,合作一幅画多好,干嘛写箱子上? 脑子里天马行空,李定安随手打开了箱盖。 箱盖里镶着一块玻璃镜,早已破的只剩了道牙儿,下面有两层,第一层有许多格,一看就知道是放眉笔、粉饼的地方,第二层是空的,用来放衣服。 到这里,大致能看出这是一口民国时期的化妆箱,画画的比较好,字也写的不错,可惜没有任何有关箱子主人的信息。 李定安合上了箱盖,略显随意的把手搭了上去:“老板,这怎么卖?” “呜……八万!” “多……多少?” 李定安脸色一变,连声都颤了。 不是老板的要价太高。 而是系统显示的信息…… 刚说什么来着? 谁说今天是哀神附体,果然,只要有恒心,破烂变真金! “这可是红木的,还是民国的……”老板用力的吞下面条,“最少六万!” 他定了定神:“老板,如今红木家具都跌成什么样了,你也不去看看亲王府贝勒爷坐过的椅子才卖多少钱?” 老板一听这话,明白眼前这位看着年轻,经验却很丰富,也就没有了大宰一刀的念头:“那你给个价!” “八百?” “哪有你这样还价的?最低三万……” “一千!” “两万八!” “两千!” “两万五……” 磨到一万五,老板死活不降了,李定安也就知道他这口箱子为什么没被人捡走。 画虽好,字也不错,但一没款二无印,题跋也是残缺不全,正常人能给到三五千就顶到天了。不然哪能轮到自己? “老板伱这价也太硬了……算了,包了吧……” “这就对了……有钱难买心头好,碰到喜欢的东西你就别惜钱……” 老板乐滋滋的递过来一个收款码,又用一块晴纶布把箱子裹了起来。 一万五到帐,箱子也到了李定安手中。 “主播又捡漏了?” “民国的东西,能有多大的漏?”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校长用过的呢?” “这是化妆箱,你说是宋夫人用过的还有点可能。” “宋夫人用过的也没多贵……从宝岛那边流传过来的宋夫人的旗袍又不是没有,一件也就十万
第30章 三百万的箱子(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