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里不方便说,跟我们来吧。”
这些记名弟子就是平日里与邵非和吴三零关系不错的人,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一天,有一个吓得尿了出来。
而显然那味道对修真之人来说太刺鼻了。
那弟子怕好不容易天降的烙饼被自己给毁了,人吓得脸色青紫的,哭都哭不出来。
一内门弟子噗嗤一笑,并没有赶他走,道:“我让人送一套干净的衣物,过去换了吧。”
一群人就这么云里雾里地被带走了,却不知道刚好让他们躲过了一场灭口行动。
-晋氵工独.家-
而在冰池内的邵非打了个哆嗦,好冷。
他从泉水中睁眼,周围微波荡漾,之前模糊的记忆令他头疼欲裂。
整个充斥灵气的院子被透明的防护罩罩着,以防止灵气溢出,这座水池是用适合水系修炼的水灵玉打造的,岸上雕刻精美的四个龙形泉眼吞吐着灵水,将水池内的人包围,周围价值连城的夜明珠亮着盈盈光芒,四周种植着一盆盆花,就是邵非曾经见到过的四季渊,白色小花,一眼望去像是黑夜里的星辰一样。
在这充沛的灵气中,邵非恍若置于梦境,捧起来的灵水从葱白的指缝间滑落,水中的倒影像是看到了此刻惊疑不定的他。
他是在哪里,他还记得自己看到陆渊后就体力不支,所以是那时候昏过去?
在脑中留下记忆最深刻的人就是陆渊,当时陆渊的模样实在古怪,与他以为的久别重逢大相径庭,而且为什么阻止他说出实情,虽然一开始就打算在见“长辈”的时候就说出实情,虽然他要是同意,能在七星宗得到天壤之别的待遇,不过邵非不打算利用洛真的感情。
就是想还洛真这份人情,也不是用这种方式,不过在见到陆渊后,一切就被莫名其妙打断了。
从他与洛真出现,就有哪里很古怪,陆渊的气息,陆渊的态度,陆渊的行为,那地震也很蹊跷。
邵非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所以然来,倒是因为回忆,想起之前模糊意识里的梦里,那几个缠绵悱恻的……吻。
梦里他与陆渊亲近极了,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喷在脸上的气息,近乎呢喃的语气,男人身体的温度,进入自己口中的攻城略地,他流连在自己脸颊上,指腹的触感都记得一清二楚,就好像一切都是真的一样。
正因为了解陆渊的为人,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他一整天都在那里幻想着什么啊!邵非捂住了脸,有人说梦是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他该不会是内心对陆渊有渴望吧?
他以前对男人从没有什么想法,就算是碰到洛真这样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的类型也是寻常接触,一般就是人再好,性向也不是说变就变的。
所以哪怕明知道不应该对男主有企图,他内心深处其实还是被吸引了?
邵非望着池水,在不多的臆想里,他看到那如皎月般的人滑着水面朝自己走来,衣衫被水湿透粘在那具几乎完美的身体上,然后一只手就抱住了他,他紧紧贴着那人的胸膛,感受着那充斥着爆发力的胸肌……
邵非想到这里,猛地拍向水面,水花溅在脸上,温暖的水滴沿着肌肤滑落。
疯了,一定是妄想疯了!
目光所及的随便一样东西,他都能联想到陆渊。
这里的动静也引起外室等待的容岩的注意,他战战兢兢地问:“太师叔,您是……醒了吗?”
介于这位以后很可能成为另一位祖宗,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
他本来以为会昏迷的时间更长,听之前老祖的意思,太师叔可能短时间醒不来,也不知是灵泉的缘故还时因为灵根几乎被修复,邵非比陆渊预估得更早清醒。
邵非听到声音,没感觉到恶意,而且身体现在还在吸收水系灵气,从这奢豪的灵池来看有能力在七星宗有这么好待遇的就只有陆渊了,所以这里是几乎没人能进来的无量苑内院?
那么此刻在外面的应该是宗门内的弟子,还有那称谓是怎么回事,太师叔是什么?他一个记名弟子怎么可能被这样称呼。
说是诚惶诚恐也不为过,但现在诚惶诚恐的不是邵非,而是外面没听到回应差点要冲进来的容岩:“您还在吗,需要我进来服侍吗?”
邵非第一直觉是对方认错了人,但转念又想这里是七星宗,那里那么容易让他冒名顶替,冷静下来就想到之前陆渊在大殿上说过要认他做徒弟,陆渊是老祖,这么算上去,他就是……太师叔?
好乱的辈分,让人连承认都觉得没有脸。
邵非羞耻心再一次爆棚,立刻心虚道:“不用了,我没事。”
他哪里好意思让内门弟子来服侍自己,以前待在杂事院可是听多了,这些内门弟子对于记名弟子来说那就时高山仰止的存在。
邵非头疼得捂着自己,是不是因为在地底的那点交情,陆渊才认他做弟子的?
这理由怎么听着这么牵强,就算男主心胸再宽广,也不是随便认徒弟的,像女主那样的天赋一开始都是拜在道兰真人门下,不然女主又怎么会与重要男配之一的洛真接触,洛真又怎么做那个让人惋惜又痴情的大师兄。
所以想来想去都不知道陆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