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很简单,再给邵非加个护身符。
容岩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陆渊在换外衣,而邵非则是不知怎么的微笑着。
这样看过去,格外和谐和般配。
他忽然间彻底释然了,不再带着任何偏见,就算都是男性又如何,这样的感情应该被尊重。
陆渊去的是议事堂,邵非本来想借口偷个懒,但陆渊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过来,他立刻哑火了。
他只是不想那么高调,每次他自己一个人时候明明就没什么人注意,用以前云歌的话说就是白瞎了这么好一张脸,愣是让邵非的刻意弱化了关注度。但他再想低调,只要和陆渊一起,那效果就是成倍叠加的。
临到出门的时候,陆渊的神色大变。
到后来则是咬牙切齿,吐出了几个字:“贼心不死。”
他已经给洛真很多次机会了。
陆渊之所以没有赶尽杀绝,除了两年来有此人陪自己回忆邵非外,也是不愿让邵非发现后远离自己,另外则是惜才,这样的天才陨落未免可惜了。如果没有邵非这个原因,陆渊还是很爱护这个后起之秀的。
但洛真这么挑衅是真以为他是神?
哪怕是神,也是有私欲的。
陆渊揉了揉邵非软软的耳廓,在阳光下甚至能看到细小的绒毛,也许是陆渊的动作太突然,邵非的耳朵抖了抖,眼神询问:怎么了。
陆渊的心情好了点,道:“在这里等我一会。”
说着,就瞬移离开。来到自己的洞府,将灵幡里那只暗淡地几乎透明的灵魂放出来,那灵魂如果被邵非看到就会发现她容貌上的熟悉,她就是云歌以为出逃实则被陆渊捕捉的异世界魂魄,虽然无法探测它的来历,但陆渊能感觉在深究她时,和他以前寻找邵非时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都有一层看不见的隔阂。
不过这女人比邵非危险多了,就算是陆渊也不敢小瞧她。
她是一匹狼,不彻底驯服她永远都有各种花样,生命力之顽强是陆渊平生仅见,不过现在她身上已经被陆渊为她专门制作的仙索束缚,没有陆渊她永远都无法获得自由。
她现在无法隐身,看到陆渊瑟瑟发抖,这个让云歌和邵非都束手无策的灵魂,此刻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男人与云歌的手段不可同日而语,就在前段时间,趁着邵非晚上睡觉的时间,这个疯子将她带到地底,先在被他丢在火炎之地炙烤,那是三大异火,大部分灵魂到了那里就会被融化。然后陆渊就离开了,陆渊到地底应该也不是纯粹为了折磨她,折磨她才是顺便吧。
在她生不如死的时候又把她带出去给九大王城的城主,不对,现在炎王已经死亡,是八大王城,火炎城已经被其他君王占据。
而这个地面上的领袖居然与这些君王相谈甚欢,若不是亲眼看到,她也不会相信这个男人能将地面和地底都控制住,哪儿都有他的影子,哪怕是半神,也与真正的神没什么差别了。
本来想要让陆渊心软的她,云歌不就好几次被她骗了吗。但现在她根本不觉得能逃出去,这个男人的手段太多了,先是将她折磨地精疲力尽,然后又给了她无数次逃脱的机会,每次又轻而易举地将她抓回来,到现在就是给她机会她也不会逃开。
也许人最绝望就是明明看到有出路,却没了逃脱的想法。
她已经彻底成了笼中鸟,其实她之前在灵幡中,也曾忍不住羡慕过邵非,这个人得到这个男人仅有的一点温存,甚至为了让对方倾心自己用尽了各种方式,那么珍惜地将人捧在掌心。
如果她能得到这样的对待,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也许也会满足吧,这样一个骄傲又目空一切的人,目光有了停驻,如何能不倾倒。
只要他能不露出残·暴的一面,偏偏她领教过,那点想法现在是一丝都没了。
将异世灵魂带到地底的君王面前,陆渊想起她没名字:“你叫什么?”
异世灵魂的记忆似乎飘到遥远的地方,自从现代车祸后来到这个世界她步步为营,却没想到落到如今的下场,连一具身体都没有,已经很久没人问过她的名字了,哪怕面前的恶魔是她最惧怕的人,她也忍不住说出来:“孔玥,我叫孔玥。”
她是希望有人记得她的。
再然后,她就被男人丢给了那八个王城之主玩乐,正因为她的生命力顽强,他们用了所有能想的办法看怎么才能把她弄死,还为此打赌,每天都是新的游戏。
这些人本就是地底最可怖的存在,看到陆渊给他们带来如此可口又有韧劲的猎物,都觉得有趣,而她恨不得真的死去。
她知道,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给那个叫邵非的人报仇。
每每还剩一口气快要死去的时候,他就会用他擅长的灵魂控制将她救回来。
直到她以为自己会一直受那几位君王的磨折直到死去,男人却不知为何把她重新收回了灵幡中,但这次她再也不感到庆幸,她只是觉的有更可怕的事等待着她。
她又被放出来了,颤颤巍巍地问:“您……您有什么吩咐?”
她怕他,有时候甚至宁愿死都不想面对他。
但她,还是舍不得死。这个把她的自尊骄傲全部磨灭的男人,真希望那个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