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补你蜜月和……洞房花烛。(搜索每天得最快最好的更新网)”
将人放开的时候,邵非整个人僵硬地如同一座雕像,当做没听到陆云的话,垂着头一言不发,整个状态像是酒还没醒似的。
“我没当和尚的打算,而且,让你不满就是我的失责了。”
不满,什么不满?
邵非原本一根筋的思维,慢慢体会对方话语中的隐含深意,热度从心脏开始蔓延。
先生居然会说这种话啊,**这么厉害,是不是……很有经验?
男人的说话声很轻,但邵非面皮薄,心里七上八下地生怕被周围人听了去。
干巴巴道:“…不会的。”不会不满。
陆云捏了捏邵非通红的耳垂,他的脸却还是有些苍白,邵非性子爱闷着,有什么委屈也从来不会提,撒娇之类的几乎不可能出现。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不会哭的孩子就活该倒霉没人疼了?
陆云只能徐徐图之:“别太拼,我会派人看着你。”
“您才是。”
“称呼是不是该改改了?”
见陆云含着笑,邵非实在撇不开脸,催促着:“时间要到了,快点出发吧。”
陆云又逗了他一会,从空隙中神色晦暗地望了眼刚刚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陆元迪。
陆元迪对舅舅的感情很复杂,但不可否认其中之一是惧怕,记得当年太爷爷就评价过舅舅,心性奸诈,手段残酷,冷情冷心,若有一天陆家落到他手上,不知福祸。
最后,兜兜转转,陆家还是到了舅舅手里。
在陆云不含任何威胁性的目光中,陆元迪缓缓点头应承。
目送走陆云,邵非在原地站着直到看不到车才回头,就见那不可一世的大少爷冷着脸,邵非没法当做没看到,但也实在不爱拿热脸去贴,他知道对方不怎么看得上他,他感同身受也有自知之明,保持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了。
邵非想着进去和管家说一声,就打算离开,他的手机从昨晚上没电后就忘了充电了。
“你成我舅妈了?”
“如果从婚姻法来说,算是吧。”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邵非已经准备好承接对方的恶言了。
但出乎意料的,这次陆元迪的反应很平静。
大约是双重暴击下,有点接受不了自己有个男舅妈。
“舅舅也许早就有定论了…”陆元迪忽然开口,没有嘲讽,也不懒散。
这样子忽然认真的他,让邵非停下了脚步,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以他的年纪地位没结婚本就稀奇,而且这些年将我当做继承人培养,也许从很久以前…”就不打算要自己的孩子,无论你有没有出现,“他在等一个人。”
邵非听着对方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道:“……你不需要故弄玄虚,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
陆元迪却不再理他,回去睡回笼觉了。
虽然没明白陆元迪的话,但邵非却把对方的异常给记住了,在他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
他在管家高叔的监督下喝了摩根糖水解酒,加上早上牛奶现在邵非撑得打出一个饱嗝,他不好意思地捂着嘴,身为艺人的修养让他本能地遮蔽。
管家的态度和他之前来的时候差别还挺大,等完成陆云交代的事以后,管家也没走,邵非道:“高叔有话说?”
“我拖您一声大,您和先生一样喊我老高就行。”看邵非的态度,管家高叔紧绷的心情也稍稍放松了一些,之前邵非过来他也没当回事,直接就在先生气头上把人安排过去当出气筒了,这事只要事后想想就能悟出点什么,现在身份不同了,他是真怕面前这位给自己找麻烦。
“夫人的物品预备什么时候搬到先生的房间,我好给您准备车辆。”这样主动的态度,是在向邵非示好。
“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事,这里离公司的路有点远,我还是打算先住在公司安排的公寓或者宿舍。”邵非的态度也在向管家表明自己并没有放心上。
高叔心里有些熨帖,先生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地刁钻。
“先生离开前配了司机给夫人,并不麻烦,而且先生问起来,我无法交代。”
“啊?…我自己和他说,和你没关系。”陆云不在他也不想与陆元迪单独相处,猛地反应过来,直愣愣地盯着,“你刚叫我什么?”
“夫人。”高叔丝毫没觉得这称呼有什么不对。
“……”邵非沉默着,“换一个。”
陆云在去机场的路上打了个电话,没几分钟司机拐进了另一条道,到的是一处旧城区的老宅楼附近,因为过一段时间有世界级运动会在这里举行,政府将这里所有老宅楼都重新粉刷改造,看上去并不陈旧。
这其实是“邵非”年幼时住过的地方,只是后来原主父亲欠下了巨额债款后房产也被抵押给银行,直到几年后陆云将房子从拍卖会上拍下,以低廉到几乎等同送的价格给了刚出狱的邵父。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的马路上,一个两鬓斑白,眉宇间苍老的中年男人从小区里出来,磨磨蹭蹭地来到车子前头。
车窗滑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