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任苒要是想说的话，一定会说出来。

她挥了下手，那摞书被推到地上，任苒觉得碍眼极了。

“这种事不必跟我讲，你可以去找夏舒雯。”

“任苒！”凌呈羡气到不行，“我跟她不可能走到那一步。”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噢——”任苒拉着长长的音调，“我跟你有孩子，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说什么？”凌呈羡面色肃冷，任苒看在眼里，当真觉得好笑，这男人就是这样，说变脸就变脸，“不需要我再说一遍吧？”

她咬紧了牙关，看来是真不打算告诉他怀孕的事。

凌呈羡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但他不想两人的关系继续僵持下去，霍御铭刚走，她只是还没有从那些伤痛里走出来罢了。

任苒在床沿处坐下来，凌呈羡低头看她眼，怕她气坏了身子。

“好了，我不说了，你别气。”

只要她好好的，他低声下气一点也行，凌呈羡心甘情愿。

任苒看到脚边的那些书，还是觉得碍眼，一脚又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