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词,这年头特受人尊敬。 有道是“赤脚医生向阳花,贫下中农人人夸;一根银针治百病,一颗红心暖千家”。 药基本是自采的草药,顶多收5分钱挂号费。 大病上公社卫生所,同样是5分钱挂号费,其他费用大队出具证明,不吊针一般全报销,吊针就另付5分。 当然更大的病,通常就没辙了。 县医院,没点门路,难! 城镇有公费医疗,大国营单位几乎家家开医院,职工生病,主管部门开个“记账单”,去医院挂账就行。 小单位即便没有医院,麻烦点去外面医院,顶多费用先垫,回单位一样能报销。 各地方标准大差不差,基本就是一角钱挂号费,看病不花钱,住院和拿药只需要付5%的费用。 如果是职工家属,则须支付50%。 “我家不达标啊!” 陈亚军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家就我大哥一人有编制,还是个很小的单位,我大嫂在街道劳动处做手工,不满足双职工条件,连50%都报不了。 “说要换瓣,换块肉啊,天知道要花多少钱!” 傻缺一个! 有肉给你换啊,肯定是换个什么人工瓣,类似心脏支架。 得亏地方生得好。 这就有点超出李建昆认知了。 毕竟前世这个年代,家里人身体倍儿棒,医院都很少进。 李建昆沉默少许,转身,摸过挂在床档子上的解放包。 摸出一物,扔过去。 “啪!” 陈亚军搭眼一瞅,浑身似遭雷击,猛地颤抖一下。 这辈子所有震撼加一起,都抵不上这一刻。 那是,一沓崭新大团结,拿根橡皮筋箍着。 看厚度,错不了,整整……一千元! 天哪! 这人! 自己明明刚背叛他……他还…… 此刻在陈亚军眼中,对面那个帅气小伙,全身似在散发光芒。 神圣不可亵渎。 悔! 悔到肠子都青了。 泪水不自觉再次噙满眼眶。 “拿去给孩子治病。” 李建昆无喜无悲道。 以前聊天时,陈亚军跟他讲过,一个十来岁的可爱姑娘。 “建昆,我陈亚军这辈子命都给你!” 陈亚军钢牙紧咬,泪如雨落,在心中立下一个永不敢毁的毒誓—— 全家死绝! “我要你命干鸟,自个留着吧,这跟你没关系,为孩子,麻溜走人。” “我……”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