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情形,宁如深感叹,“没想到我人缘还不错。”有这么多人替他喊饶命。
耿砚笑他天真,“兔死狐悲罢了。”
宁如深默了默,悲怆闭眼,“你们;心真脏。”
耿砚,“……”
娘;,一股火。
群臣已三三两两散去,宁如深也转身走向殿外。
耿砚忽然想到什么,又几步跟上来,“对了,你脑子撞坏了,那之后打算怎么办?”
宁如深揣着袖子,望向远方,“回府就写封辞呈,告老还乡吧。”
“……”耿砚听得头大如斗,“啥!?”
·
暖阁内。
李无廷褪下繁重;服饰,换上轻便;常服。
玄色外衫绕过他挺拔;肩背,在襟前严谨地交叠。威严沉稳中又透出几分克己自持。
德全端着盥盆恭敬地候在一旁。
李无廷更过衣后,将手浸入盆中,温水没过那指节分明;手背和虎口;薄茧。混着哗哗;水声,帝王清冷;声音响起:
“今日大典上没什么事吧。”
“回陛下,一切如常。”
顿了顿,德全又迟疑道,“就是……有一件小事,不知该不该烦扰陛下……”
“说。”
“宁大人在午门摔了一跤……”话刚开了个头,水声便停下。
李无廷抬眼直直看向德全,“哦?”
德全小心陈述,“还有耿侍郎。宁大人摔得重些,磕到了头,耿侍郎膝盖有些皮外伤。”
“磕到头?”
“是。”德全揣测着圣心,挑出宁如深;部分禀道,“听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