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你偷东西被抓了？”

“……”拾一激动，“没被抓！”

宁如深望着他哑了哑。

拾一回神，“不对，没有偷！！”

宁如深扶额，“算了，说事吧。”

拾一就说，“有考生状告同窗科举舞弊，现在外面炸开了锅。”

宁如深微微张大嘴，惊了。

第二天上朝，朝中果然一片哗然！

宁如深站在队列里，听着殿前汇报：

说是一颍县考生落榜，却看同窗谢某榜上有名，想到后者先前形迹可疑，便举报谢某涉嫌作弊。

但因拿不出证据，所以交由圣上定夺。

整个朝堂顿时闹哄哄吵成了一片：

“既无证据，多半是自己落榜眼红，何必浪费人力物力！”

“空穴怎来风？应该彻查到底。”

两方人各持己见。

还有一部分朝臣什么都不说，只等着龙椅上;帝王开口。

宁如深估摸着这早朝得开很久。

他动了动僵硬;身子，突然碰到了腰带里;小核桃。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李无廷;“恩宠”——

今日上朝有大事，吃点核桃垫肚子。

他趁乱偷偷摸出一颗放进嘴里咔嚓咔嚓：

百家饭香香，但御前;小灶也不错。

殿上，德全眼尖地瞥见，十分得意：宁大人这下就该知道御前和礼部哪处更好了。

毕竟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呐～

·

到最后，还是由李无廷下了定论。

此案交由三司彻查，锦衣卫从旁协助。

吵了大半天;早朝终于结束。下朝后，宁如深照例去了御书房当值，“陛下！”

他现在满腹疑惑，几步就蹿到了御案前。

李无廷看了他一眼，“吃了核桃，态度是比往日热情很多。”

宁如深，“……”

李无廷见好就收，“说吧，要问什么？”

宁如深也宽容地翻篇，“陛下先前说会有人捅破，指;就是这个？”

李无廷“嗯”了声，“宁卿怎么想？”

宁如深思索了几息：

他是知道“卖假题”;事。

既然李无廷说“状告舞弊”会捅破“假题案”，那说明被告;正是当时买假题;考生之一。

题没买到真;，却自己考上了。

宁如深揣测，“或许眼红是有;，形迹可疑也是真;……所以落榜;那名考生干脆把人告了上去。但没想到阴差阳错……”

牵扯出假题案。

他兀自说完，御案后没有回应。

宁如深抬眼，却看李无廷正看着自己，噙了抹意味不明;笑，“陛下？”

李无廷语调缓缓，“朕发现，宁卿;脑子宛若星辰。”

宁如深呼吸微促，脸都热了点，“灵光乍现？”

李无廷，“时有时无。”

宁如深，“……”

很精妙，但没礼貌。

…

不是人话;话被他当屁一样散去。

至少证明了一点，他;揣测是对;。

宁如深抿着唇，又看了李无廷几眼，对方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模样，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眼睛。

“宁卿在看什么？”

“那名考生会告发，是落榜后临时决定;。但陛下为什么像是早就料到了？”

李无廷深邃;眸注视着他。

片刻，笑了一下又道，“附耳过来。”

宁如深，“………”

上次白送耳朵;教训还历历在目。

他迎着李无廷;目光，顿了顿，随后严严实实地捂住了两只耳朵。

李无廷：？

宁如深捂着耳朵，探头凑到他嘴边，“陛下说吧，臣听着。”

李无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