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在村长家吃过晚饭回到大队部,村长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住宿。大队部里面有一个房间用来接待客人,房间里摆了一个大通铺,可以睡六七个人,被褥齐全。 罗志峰靠在门框上,看坐在门外石墩上抽烟的马师傅,问到:“师父明天怎么安排。” 师父说:“明天继续待在村里等陆师傅打猎回来。” 罗志峰和马师傅今天走山路累的够呛,稍作洗漱,早早就躺下,加上喝了酒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老猎户还没下山。 罗志峰闲的无聊一个人在村里转悠。 村里民房墙上刷着各种标语,到处插着红旗迎风飘扬。 村口槐树上高音喇叭播放正播放着:“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呀告诉小英莲,这一去呀翻山又过海呀,这一去三年两载呀不回还……” 路过谷坪的时候看见年轻妇女在跳舞,一个穿中山装的女子在比划着教导她们起舞动作。边上男女老少围着一大群,大家或站或坐的围在外面看着她们指指点点。小孩子们则绕着跑来跑去,相互追逐。 罗志峰心想呆在村里无聊,倒是可以上山看看。 到山脚下的时候,前面草丛里发出细细索索的声音。 听到这异常的声音。 罗志峰蹑手蹑脚的猫到树丛后面。躲在树丛里偷看前面的动静。 四周偶有几声鸟鸣,一片寂静。 没多久草丛里传来一个女声:“都和你说了没人你还不信。你听听哪有声音。” 一个男声低低的说:“不要出声。” 罗志峰听到男的声音,觉得似曾相识,一时间想不起来。 只是上山打猎遇到这种事情,感到有些无语。罗志峰从空间里拿出双管猎枪,沿着山路向山里走去。 南北方的季节差异大,打猎的方式也一样。 北方基本都在冬季打猎。 秋季树叶落了以后能见度好,落雪以后动物也会留下踪迹。 主要的是冬季的猎物都储备了越冬的脂肪,肥!没草腥味。再说冬季的北方是天然的冰箱,能储存猎物。 春秋打野鸭,秋季蹲地打野猪到是和南方有点相似。可也就是那几天,而且重要的是把野猪吓走,不再来糟蹋地里的庄稼而已。 其实打猎是最辛苦最消耗体力的勾当。 当然打大猎也很危险。 要说清闲点的就属打野鸭了,基本形式就是“守株待兔”。要是有个好点的猎犬,呵呵,那可真成了贵族消遣了。 罗志峰把小黄狗从空间放出来让它跟着自己。 顺着山路穿行到一条小河边往下走,周围都是沼泽和漂筏,沼泽里的植物在水面上形成一漂浮物,人踩在上面就会陷下去,很危险,俗称漂筏。 罗志峰小心的顺着蜿蜒小路往沼泽的深处走去...... 偶而听见野鸭的“嘎嘎”声和拍打翅膀的声音从远处的蒲草丛中传来,罗志峰把猎枪顺在手里,慢慢的向蒲草密集方向趟去。 透过密密的蒲草看见前面的水道间的水面上漂浮着的野鸭。早上的野鸭在没人惊动的情况下,基本都是在自由状态下漂浮在水面上。偶有几只伸长了脖子,拍打着翅膀:“嘎嘎”的叫几声,大概意思是,该起来了,伙伴们! 罗志峰慢慢的把枪口瞄向野鸭,枪口向下压了压(打水面的物体一定要瞄低一些,这样砂盘会把瞄准点前面的目标区覆盖) 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周围响起了:“嘎嘎!嘎嘎!”和翅膀急促的拍打声,罗志峰又一拧身把一只刚刚拔高而起的野鸭“轰”了下来。 前世罗志峰是个退伍兵,枪法很好。经常和一帮东北的战友冬季的时候狩猎。 随着罗志峰的枪响,寂静的沼泽里到处是野鸭的“嘎嘎”声,天空中一群一群的野鸭在盘旋……. 罗志峰就站在蒲草丛中,象守株待兔般的等待着野鸭被枪声惊起,再又回落在密集的蒲草里,转眼的工夫就打了十几枪,直接落下的不下十只。 受伤的野鸭有的钻到水底叼住草跟,那是不可能得到的啦!有的会钻进密集的蒲草里一动不动。受伤的野鸭一般很难得到,尤其是站在齐腰深的水里,行动很不方便。 通常打野鸭都有鸭绳。 鸭绳是用牛皮做的,就是在一厘米宽的牛皮条上开一小口,把牛皮条穿过去成一活扣。 挂在猎人腰上,套住野鸭脖子,野鸭是漂在水面上的,猎手的身后就牵着一串打到的野鸭,这就不用背在身上了,省力气。 只是罗志峰有空间,他直接把野鸭往空间里扔根本就不背在身上。 中午的阳光毒辣的很,把沼泽地晒的更加潮湿闷热。 野鸭也都热得躲在蒲草的深处或找一片陆地懒懒的趴在那儿,晾晒着色彩艳丽的羽毛..… 只有青蛙还不时的:“呱呱!”叫着。就连最讨厌的蚊子也被中午的阳光烫的躲在草丛里,不再围着脸前脸后的嗡嗡了。 罗志峰将小黄狗放进空间。自己随便吃了些东西,躲在阴凉的地方,躺在柔软的蒲草上睡了一会。 任凭野鸭在天空盘旋或在蒲草的深处...... 迷迷糊糊的一觉醒来,太阳已向西沉了下去。 走到山下,落日的余辉里远远的就听见高音喇叭里传出女声播报:“今晚谷坪播放电影。” 顺着村里的土路,沿着低矮破旧的瓦房往村长家走去。 路上,一群流着鼻涕、光着腚的孩子拿着小板凳到打麦场占位置,今晚放电影。 放映队每到一地,都必须带上柴油发电机供放映用。去哪个大队放映,就由哪个大队负责派人搬运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