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母,东旭出了意外……人没了……淮茹这,你看是不是也得照常做个月子……” “做什么月子?如今谁还有这个心思?” “亲家母,咱们女人生孩子,月子要是没调理好,以后身子骨差,容易落下病根……” “东旭走了,这家里也没钱,你还想做什么?” “上回不是挑了十几只鸡过来吗?把鸡杀了炖给淮茹补补身子也好。” “鸡没了!”秦父进来和秦母说道。 “没了?!” “嗯,我刚去看了一只都没见着。” 秦淮茹父母看向秦淮茹又看贾张氏,只见秦淮茹低着头不敢吭声,贾张氏一脸的怒意。 “亲家母,淮茹,那鸡放在哪里?” “鸡,我卖了!” “卖了?!” 得知鸡被贾张氏卖光,多年压抑的情绪爆发,秦淮茹父母怒斥贾张氏不是人。 贾张氏暴跳起来:“要鸡没有,要命老娘给你!” “亲家母,你得讲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我儿子没了,就剩这把老骨头。你们急匆匆进城来欺负我们吗?” 贾家门口围满了人,看秦淮茹父母和贾张氏在门口吵架。 徐小兰,杨瑞华和冯春花如今升级为三个大妈,男人不在家,院里的事情她们开始露头处理。 她们将贾张氏和秦淮茹父母劝到一旁。 “你们给评评理,上回我们挑了十几只鸡过来,想留着给淮茹坐月子。” “虽说东旭这孩子出意外人没了,可淮茹的月子也得做啊,咱们女人这月子要是没做好,以后身子骨差……谁知这鸡她竟然给卖了。” 大家一听,想起秦淮茹父母挑来的鸡第二天就被贾张氏给卖光了。 “我们在乡下听说了东旭的事情,得知淮茹也生了孩子,就急匆匆的赶过来。” 秦淮茹父亲说着将手上的小米和红糖递给杨瑞华。 杨瑞华将东西拿进屋子,徐小兰则把贾张氏拉到自己家里,将她和秦淮茹父母分开,好让人家母女说说话。 秦母看见贾家的摆设,再看自己女儿憔悴的模样,心里难过。 槐花躺在床上咿呀咿呀的叫唤,秦淮茹赶紧泡了糖开水用小汤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着。 秦母看槐花喝糖水,疑惑的问秦淮茹:“你怎么不喂奶?” 秦淮茹摇摇头,不出声。 秦母心下明白,让秦淮茹掀起衣服,按照农村老一辈人的方法检查了槐花的粮仓,说:“孩子,你这有奶,只是一下子发生这么多事情,心里焦急上火,堵住了奶水出不来。” “回去之后,我找人打听打听,看看有什么法子没有。你现在也不要想太多,槐花刚出生,棒梗和小当都还小,都眼巴巴的指望着你呢。” “这人呐,得自己立起来。爹娘离得远,进城一趟也不容易。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帮不了你什么。” “你这婆婆可是个厉害的,你要是不勇敢点,往后的日子……哎……” 做父母的,知道闹到最后伤的还是女儿。 秦母拿出一个折叠的手帕,说:“这是你哥嫂凑给你的。留着自个用,千万别拿出来。” 秦母没说出口的是,这些钱都是村里借的,他们一家人得好长一段时间才还清。 夫妻两抹着眼泪离开四合院。 贾张氏朝他们远去的背影,呸了一口。 秦淮茹没有出去送父母,一个人靠在墙上,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心想:我这是做错了什么,我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一直以来任由贾张氏搓圆捏扁,往后还有几十年,难道还要这样继续吗…… 贾家就像戏园子,只是这戏罗志峰并不热衷上前围观。 从顺子家回来,他想着给小妹弄些好吃的。 “峰子,峰子。” “哟,李大爷是您呐。” “峰子,那个女领导又开车找你来了。” 四合院的人刚从贾家散去,听见李大爷粗着嗓子说女领导找罗志峰。个个又都钻了出来,站在一旁看他们。 “赶紧走吧,人家还在厂里等着呢。”李大爷这一路气喘吁吁的跑来。 “别急,您老先喝口水。” 罗志峰说着,进屋倒了杯凉白开递给李大爷。 等他喝完,歇了一会。这才推着自行车:“李大爷上来吧,我载你。” 到了厂里,沈亚楠也不多说什么直接让他上车。 这回就沈亚楠一人开车过来,路上两人都不说话。 车子到一个绿意盎然的地方停下,花园内一栋三层洋房略微有些年代。 跟着沈亚楠往里面走,罗志峰看洋房内的空间规划和装修,知道前主人非富即贵。 顶层阳台上摆了桌椅,几个人坐在那里。 “亚楠,这回可要辛苦你了。”看见沈亚楠、罗志峰,中年男子起身和沈亚楠打招呼。 罗志峰看座位上一男一女穿着中山装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两个年轻男子穿着西装,二十多岁的样子。 “别这么说,这是我朋友,他在设计这方面很有才华,我带他赶过来一起研究下怎么改造。” 沈亚楠坐下,拿出她已经画了一部分的图纸,罗志峰坐在她身边,接过图纸看了看。 他知道自己被叫过来无非就是贡献设计思路,其他人家还看不上你。 他也不多说话,刚才这一路看了房子,早已有了思路,也就是改造成后世的楼中楼。 从沈亚楠的画夹里抽出白色图纸,拿了绘图笔,直接画起草图。 楼中楼这种设计概念,你要用嘴说,讲个半天他们也未必能明白,不如手底见真章。 他画的很快,外立面的效果图很快就画完,沈亚楠递给他彩色蜡笔,稍微一着色,大家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