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这一年多的沉淀, 白晓变得沉稳了不少, 一个人的时候还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身边一直有封言陪着, 就算想让自己放荡一会儿, 也会被直接拎回桌子上去学习。

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白晓觉得那人早就崩溃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有付出就有回报, 高三最后一次摸底考试的时候，白晓第一次冲上了年级前30名。他们学校是重点高中, 冲上年级前30名是什么样的概念？至少本市的重点大学是稳了。

可如果想挑选特别好的，特别热门的专业, 还得再努力一把。

不过白晓已经很满意了，能得到这样的成绩, 是他以前怎么也想不到的, 有时候做人不能太贪心了，什么样的付出就有什么样的回报。

自己这一年多的努力, 可比人家复读几年的好多了。

只是从自己这一届之后, 就再也没有复读生了, 白晓当然也不想复读，他已经没有那个精力, 也没有那个钱了。

也不想让他的精神状态一直紧绷着，高考前一个星期的时候，封言还带着白晓一起打了几次游戏。

高考的前一个星期是他这两年来最放松的时候，该记的都已经记了, 该背的也已经背了，剩下的就是调整自己最好的状态用着最佳的大脑去进行考试。

高考的前一天，全班人都在教室里头庆祝了一场，整层楼都弥漫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唱歌的声音，一个班比一个班的大声，连老师的眼角都有些湿润。

其中最受推崇的是白晓，原因无他，能从年级倒数跑到年级前几十名，没有经过非人的努力是做不到的。

而且这个人的瘦是他们看在眼里的，不少人都表达了对他的敬佩之情，有些人甚至有些嫉妒，白晓自己也有些高兴，他从来不知道这些人也会关注自己。

他们学校就作为考点，当天把所有的书都清空之后，白晓跟封言早早的就睡觉了，本来以为会紧张得睡不着，可是却睡得意外安稳。

高考的两天时间里也一点都不焦虑，甚至有好几道题都是他们写过的题型，考完之后都觉得无比的顺畅。

一直到考完最后一科，白晓的状态都意外的悠闲，除了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没写完之外，其他的全部都写完了，可是影响也不是太大。

大概的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成绩，白晓觉得本市的重点大学是稳了。

当天晚上两个人又是庆祝了一番，等待成绩出来还有一段时间，封言就跟白晓看了一些大学。

本市的重点大学确实不错，可是白晓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这个地方，封言就想着让他去其他地方上大学说不定也很好，去见识别的地方的风土人情，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打算。

两个人最终敲定的是隔壁省的叉叉大学，还花了点时间跑去那里看了一下。

成绩下来之后封言拿了第二名，最终还是没能干的过男主的光环，少了对方一分。不过白晓考得倒是不错，比之前摸底考试的时候又进步了几十分，两个人的分数差的不是特别大，可中间还是差了几百个名次。

这个成绩去叉叉大学也稳，白晓就不太担心。

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后，他们又去玩了一段时间，当然中间是一边玩一边赚钱，拿了省第二名，封言也拿了不少奖金，不过在开学的时候，这笔奖金就已经被挥霍一空了。

没钱的时候才有动力去赚钱，两个人大学的专业不一样，白晓这种闷闷的性格居然选择了经济管理，封言则是随便选了一个最热门的专业。

上了大学之后，时间过得更快，交际圈也变得广泛起来，封言有意的脱离白晓的圈子，虽然到最后都没能成功，可大四毕业的时候，白晓身边的朋友已经是一茬又一茬的了。

有种功德圆满的感觉，封言看着自己亲手带上来的小系统，心里有点儿酸。

好像什么东西都记得，也是一件难过的事儿，感情付出得太多了，就有点舍不得离开了，可这不是一个专业的人。

可是他也看得出来，白晓现在并不需要自己去带领了，在大四的时候，他就跟上一届的学长一起开了工作室。

那学长也是有头脑的人，白晓跟着他并不会吃亏。反倒是自己，除了成绩之外好像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有作为的事儿来。

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自己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不需要付出那么多，另一方面又是觉得付出太多自己可能会舍不得。

在白晓全心全意的投入工作的时候，封言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仿佛自己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桌子上被放了一杯咖啡，白晓抬头看了眼笑嘻嘻的学长，“谢谢。”

“这两天怎么感觉你不太舒服的样子，愁眉苦脸的？”抿了口咖啡，学长很看好这个人，不是顶尖的聪明，可踏实肯干，有时候点子也很不错。

白晓摇摇头，把咖啡拿了起来，白晓没吭声，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似乎都苦到了心里，有些时候白晓的心口会觉得有些痛，明明很清楚不是咖啡的味道让自己这么难受，可就是想不起来。

“就这么直接地离开了，你会不会舍不得？”看着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