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娇姐,我也说不太清楚,迷迷糊糊地醒来,忽然发现他正在按压我的小肚子,还一脸的坏笑,我就以为他在对我图谋不轨呢,就打了他一巴掌,还喊了非礼…”范小娟终于说出了她为什么要打李应当,为什么要喊非礼。
“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在抢救你?你能醒来也是他的功劳?”大辣椒则立即这样反问道。
“我冷不丁醒过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啊——换了谁,遇到一个陌生男人在摸自己小肚子,还一脸贱兮兮的笑容,能认为他是好人呢…”范小娟继续这样强词夺理道。
“那你现在该彻底清醒了吧,你该知道他到底是耍流氓,还是在救你了吧…你咋允许唐村长这样对他大打出手,也不拦阻他呢?”大辣椒则继续这样逼问说。
“我本来想拦阻他,不让他再打他了,可是想不到,他越是被打就越表现出一种受用的样子,分明是在说,刚才占尽了我的便宜,现在咋打他都觉得值了的
意思,我也就没拦阻他打他…”范小娟却又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可能,咋能被打成这样还会是好受的样子呢?”大辣椒一听小娟老师这样说,还真是对李应当有点不可思议了,立即转身想质问李应当,到底为啥会这样,却看见这货居然躲在角落里,盘腿打坐,闭目凝神,仿佛参禅入定了一样,嘴里居然还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叨咕一些什么——他这是咋了呢?难不成刚刚开窍的脑子,被唐村长这样一顿暴打,又给打傻了?又给打回原形了?
赶紧近前,蹲下来问道:“你咋了,是不是该送你去医院看看,是不是伤的不轻啊…”大辣椒边说边用手去扒拉一动不动的李应当…
可是大辣椒觉得特别奇怪的是,使了挺大的劲儿去扒拉李应当,他居然纹丝不动,好像此刻他的身体已经是一尊铁打铜铸的雕像了一样…
更令她惊奇的是,刚才进来的时候,还看见他一副鼻青脸肿焦头烂额的样子,可是这才屁大个工夫,咋都不见了呢?头脸差不多已经恢复正常了呢?想找到被唐光耀殴打的证据似乎都难了呢?
这个李应当,到底是咋了呢?难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心里就怕他受伤,所以才会一心把火地想让他尽快痊愈,所以,才会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可是反复定睛观瞧,的的确确李应当被打的地方都恢复了正常!
这小子到底是咋了呢?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呢?
难道真像小娟老师说的那样,李应当被打就像被人按摩亲吻一样,非但不难受,反而是一种享受?
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欠打欠揍的人?
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索性先不去管他,就让他坐在角落里继续享受被打的滋味吧!
大辣椒直起腰来,对唐光耀和范小娟说:“不管咋说,李应当也是来给小娟老师看病的,你们这样对待他,有失公平,必须给他道歉,负责由此产生的一切费用…”
“他光天化日之下公开对范小娟动手动脚耍流氓,暴打他一顿都是轻的,都给直接把他扭送到派出所才对!”唐光耀没有一点儿道歉的意思!
“你身为新任村长,说话办事儿都要公平公正以理
服人,即便是李应当有什么不对,也不该这样动手打人吧,你这样对待他,今后谁还信服你这个村长呢?他可是在你不在的时候,来救小娟老师命的,你咋能这样对待他呢?”大辣椒还在继续为李应当讨说法,鸣不平。
“就他那两把刷子,牲畜犯病都不敢找他瞧,活人都能让他给治死了!”唐光耀一脸不屑地这样鄙夷道。
“谁说李应当医术差,昨天就把村西头已经准备后事的马老爷子给救活了,路上遇到我的一个客户中暑了,也是他给救活的,你咋能这么贬低他什么都不是呢?”大辣椒继续为李应当据理力争。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不过也听说他自己都承认,人家是万不得已实在找不到医生,死马当成活马医,才找的他,事后他自己都承认,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他捡了个大便宜,至于你的那个客户,现在不是还没醒过来吗?亲爱的朝天娇同志——别在为李应当这样的混饭郎中开脱争辩了,小娟老师能醒来,估计不用他来抢救这工夫也该醒来了…”唐光耀不是没听说李应当昨天救活俩人的事儿,但同时,也听到了负面
的消息,都被他借题发挥地说了出来。
“姓唐的,你咋能这么说话呢!”大辣椒忽然感觉到,这个年轻的唐村长对李应当的鄙夷和贬低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就拉开架势要跟他一辩高低…
“我不这么说话咋说话呢?谁不知道我就是学医出身的,稍微等一下,我可能就回来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小娟老师醒过来,哪里犯得着请这个二百五来在我女朋友身上占便宜耍流氓呢?”唐光耀还在强调这一点、
“小唐啊,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到了这个时候,老村长刘向阳才拖着两条老寒腿挤进屋来——唐光耀闯进来殴打李应当的时候,刘向阳一着急,猛地起身,两腿像是针扎一样剧痛了一下,人就一下子扑倒在地,那些学生家长和村民,一听里边小娟老师喊非礼,一下子将房门围堵得水泄不通,刘向阳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