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当被吓得差点儿魂飞魄散,但大辣椒却完全没被这个声音给吓到,边从石头上坐起来,边对来者大声嚷嚷:“好你个段意农,正事儿你不管,跑这里来捉奸来了?那好啊,赶紧把我和李应当捉回去游街示众,也能显示出你这个治保主任有了显著成绩呀!”
李应当这才看清楚,冲过来的人,还真是村委会主管安保的副村长段意农。
这家伙四十出头的年纪,虎头虎脑的长相,据说年轻的时候当过兵,但再一次实弹演习的时候,受了伤,退伍之后回乡务农,但因为有过当兵的经历,所以才被选为治保主任,已经干了差不多十几年了,一直都兢兢业业的,没让金坑村出现什么重大的刑事案件,也算是一个合格的治保主任了…
只是自打唐光耀来当包村干部之后,他听说唐
光耀的舅舅是县里的大领导,就成了他的狗腿子甚至帮凶…
“你们俩——这是干嘛呢?”段意农当年受伤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他的眼睛,换句话说,就是眼神不好,但他的耳朵比常人灵很多,所以,单凭声音就能辨析出许多目标来…
今天就是听到声音才锁定目标的,听到大辣椒不住地那样“啊~”叫,就以为大辣椒在野地里偷汉子呢,而自己多次想吃大辣椒的豆腐未遂,就有些记恨在心,今天总算逮了个正着,一定要抓个现行,让大辣椒彻底服了自己,今后也许可以随便吃她豆腐了吧!
可是冲到近前才发现,只不过是李应当在给大辣椒按脚心呢,就觉得自己有点冒失,再听大辣椒这样回应他,就更是窘迫不堪,赶紧抱歉说:“息怒息怒,我眼神不好你不是不是知道,别挑我理,我也是生怕你被别的男人给欺负了,所以,一听到你大白天这样喊叫,就直接冲了过来…
”
“哟,原来段主任这么关心我这个孤儿寡母啊!可是我咋记得你刚才冲过来的时候,嘴里喊的是——好啊,你们俩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干出这样的好事——这个咋解释呢?”大老远一听段意农还要粉饰刚才他恶意捉奸的行径,就这样揭穿说。
“哎呀大妹子,我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算我有眼无珠,算我一时糊涂没搞清情况就冲过来误会了你们俩,我这就给你们俩赔不是了…”一听大辣椒这样质问,段意农立马没电,赶紧这样连连道歉。
“那我反过来要问段主任了,这大白天的,你不跟随那个焦头烂额的唐村长去减灾自救,咋会有闲工夫跑野地里来闲着没事捉奸呢?”大辣椒的嘴,从来都不让人的,今天被这个家伙给气着了,所以,当然要跟家尖刻了。
“还真让你给说着了,村里开完那个减灾自救
会,我就一直跟唐村长在一起忙这忙那的,可是谁都想不到,唐村长一看有病人来村卫生所看病,却不见了李应当踪影,就特别生气,立即命令我,挖地三尺也要把李应当给我找回来…”段意农赶紧这样解释说。
“干嘛这么急吼吼地找李应当呢?”大辣椒还是怀疑段意农到底是不是专门来捉奸的。
“可能是因为他刚刚宣布李应当成为村卫生所的主治医生,他就擅离职守,不见了踪影——关键是,这次各家各户多少都捐了钱物,唯独他李应当,什么都没捐不说,会没开完就溜走了,哪里都找不到他的影子,唐村长才来气,命令我出来寻找他的,结果,在这里,把你们俩一起找到了…”段意农总算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说了出来。
“谁说李应当没捐款捐物!”大辣椒别的都没在乎,就是对段意农说的这句话给气着了,立即这样责问道。
“他——在会上确实什么都没捐呀,而且会没开完就不见了影子,估计唐村长就是生他这个气吧!”段意农还较这个真儿说。
“他确实在会上什么钱物都没捐,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可是他不甘于被人嘲笑和说三道四,也不想再听你们这帮家伙夸夸其谈不干正事儿,才早早出来想办法搞到钱,也好尽快帮小娟老师把教室的屋顶修好…”大辣椒还这样为李应当的名誉据理力争道。
“那他——想到搞钱的办法了?”段意农似乎对这个感兴趣。
“那是当然了!”大辣椒十分肯定地这样回答说。
“那他——搞到钱了吗?”段意农要的就是个结果。
“当然搞到了——看,这就是他刚刚进城搞到的两千块钱!”大辣椒边说,边啪地一声,将两千块钱亮在了段意农的眼前…
“这么多钱——他是咋搞到的?”段意农一看,还真有一沓钞票攥在大辣椒的手里,马上怀疑地问道。
“咋搞到的暂时不能告诉你,反正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全都是凭李应当的本事赚来的!”大辣椒撇嘴这样回答说。
“不会是,他背篓里采的五味子,到城里换了这么多钱回来吧?”别看段意农的眼神不好,可是观察事物倒是很心细,已经看到了李应当背篓里装的是些什么东西。并且直接提出了这样的猜测。
“哎呀,我说段主任啊,你可真是火眼金睛啊!咋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呢?赶紧回家带上你的老婆孩子到山上去采集五味子吧,现在可值钱了,说不定一斤买个百八十块的也说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