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老师啊,天快黑了,我看同学们采集的斤数也差不多够本儿了,咋们招呼大家回去吧,太晚了,每家的家长就担心了…”大辣椒抬头看看天色向晚,就这样提醒范小娟说。
“可是,我采集的太少了,同学们会笑话我吧…”范小娟将自己采集的五味子亮出来给大辣椒看。
“谁说少了!”大辣椒趁范小娟没注意,哗啦抽冷子将自己采集的五味子一下子就倒给了范小娟十多斤的样子:“看,这回你的学生不会笑话你了吧!”
“天娇姐,你的心可真善良…”范小娟一看大辣椒如此“无私”地将她采集的五味子倒了差不多一半给自己,为的就是别再同学们面前丢了老师的面子,立马感动不已。
“谁叫你是我家小石头的老师呢…”大辣椒毫不矫情也不隐藏,直接说出了为什么会对小娟老师这么好。
“每个家长都像你这样对老师好,对学校好的话,金坑学校肯定会越办越好…”范小娟则从一个支教教
师的角度,这样评价说。
“那是一定啊,但同时,也必须有个像你这样水平高,人品好的老师全心全意地教这些孩子才行呢…”大辣椒还真会夸奖赞美人。
“我既然来金坑村了,就绝不会三心二意的,无论发生了什么变化,我肯定把金坑村现有的这些孩子都教好,让他们有机会走出金坑村,到镇里或者是县里去读初高中…”范小娟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一个目标。
“就知道你肯定是这样的好老师——对了小娟老师,我想知道,你刚才跟李应当说了句什么话,他就乖乖地给段意农治病了呢?”大辣椒对这件事儿一直耿耿于怀,趁这个工夫,索性问个明白。
“我也没什么说呀,本来还想跟他摆事实讲道理,可是真的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觉得可能说那些大道理可能会适得其反吧,所以,我一时情急,就只说我知道了五味子值钱了,同时问他,是不是他让天娇姐告诉我的…
“他听了之后,居然直接对我说,啥都别说了,我这就给段意农治病去——我到现在还纳闷儿呢,我也
没跟他说什么呀,他咋就这么痛快答应给段主任治病了呢?”范小娟说出了当时的情景,但似乎并不理解李应当的言行到底出于什么心理。
“李应当这个家伙,你别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要求他,他原先脑子秀逗,完全不开窍,这两天才算是开窍醒悟有了出息,所以,免不了有些思维古怪,行为异常…”
大辣椒一听,原来小娟老师就只跟他提了关于五味子值钱的消息是不是他让自己告诉小娟老师的,李应当就直接妥协同意给段意农治病了…
这家伙一定是觉得,这个消息本该是他亲口告诉范小娟,却偏偏被我大辣椒抢了他的功劳,但范小娟却认为是他让自己告诉她的,而感觉到某种懊悔,所以,才会二话不说,不等范小娟劝他给段意农看病,就直接放弃挣扎,乖乖就范了吧!
“可是我总觉得,他将来肯定很有出息,前途无量!”范小娟一听大辣椒给出了这样的总结和回应,觉得有点贬低了李应当,就这样来了一句。
“是啊,好像现在大家都看好他了——行了,咱们今天就采集这些吧,也该看看李应当现在是不是已经
把段意农的病治好了…”大辣椒边说,边已经从采集的地方撤离,朝大石头那边走去…
范小娟也立即招呼她的那些大班学校,说天快黑了,今天就到这里,大家都到大石头那边集合,准备回村里吧…
然而,就在同学们都集中起来,跟随小娟老师要到大石头那边集合,然后一起回村里的时候,却忽然看见冯巧兰风风火火地朝这边跑来!
只是在半路,被大辣椒给拦住了:“你这是咋了?”
“好你个大辣椒,这么好的事儿,却不告诉我,自己吃独食儿,这个仇我记你一辈子!”冯巧兰说完,就要继续朝前跑。
“唉,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我咋得罪你了,你要记恨我一辈子!”大辣椒差不多知道一定是因为冯巧兰知道了五味子值钱的事儿,所以,才会这样跟自己急眼吧灯的,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非要问个清楚明白才能放过她。
“五味子这么值钱的事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冯巧兰立即这样质问道。
“谁说没告诉你,我反复说五味子值钱了,你却打死不信,这能怪谁呢?”大辣椒记得,不止一次她对冯巧兰说过,五味子值钱了,可是她就是不信她说的话呀!
“你那是成心告诉我吗?你若是像李应当那样,说他捐的两千块钱就是用十几斤五味子换回来的,我能不信吗?现在好,你们知道了这样的信息,完全隐瞒我,自己偷偷到山里来采集,让我漏掉了一个发财的好机会,你说,我能不记恨你一辈子吗?”冯巧兰则义愤填膺地这样质问说。
“我说的你不信,李应当说的你就信了?”大辣椒一听,果然是李应当将真正的消息告诉了冯巧兰,就想知道,李应当是如何让她信以为真的。
“那是当然啊,他吃了我的奶,就算我半个儿了,将来做了我们家的上门女婿,又算是半个儿,加起来,他已经算是我们马家的人了,他的话,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