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用问她呀,既然是我生了她,她的婚姻大事就由我来替她做主,这事儿早就在我心里板上钉钉了,天王老子都没法改变了——算了,没工夫给你磨牙了,我得趁天黑前,多采集一些五味子,将被你给耽误的时间抢回来,把损失降低到最低点…”冯巧兰生怕再耽搁时间自己的损失就更大了,就这样来了一句。
“眼瞅天黑了,你就不怕山里冒出个山猫野兽啥的,把你给祸害了?”大辣椒则故意这样调侃她说。
“要是我被祸害了,也全都怪你!”冯巧兰则气急败坏地这样回应说。
“咋会怪我呢?”大辣椒都有点忍俊不禁了。
“你若是早点成心告诉我五味子这么值钱的话,我犯得上都快天黑了还冒险跑到山里去采集五味子吗?算了,懒得理你了,有这工夫,已经能采集好几斤五味子了…”冯巧兰说完,立即摆脱了大辣椒的“纠缠”撒腿就朝山沟里奔去…
看着冯巧兰匆忙离开的背影,大辣椒脸上的嘲讽表
情唰地一下子就不见了——因为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就是李应当现在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假如不尽快按照自己摆脱拟定的那个计划,跟他把生米煮成熟饭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被冯巧兰这“半个娘”给抢走,成了他们马家的上门女婿吧…
所以,加快了脚步,想尽快赶到大石头那边,跟李应当汇合,然后,不许他再去任何地方,而是直接带他回家!
可是大辣椒到了大石头附近,却一个人影都不见了。立即爬到大石头上,手搭凉棚举目四望,很快,发现李应当正跟小长杆和刘家玺在一起,打算离开这里呢,就直奔那边去了…
冯巧兰三步并作两步朝山沟里奔去,很快就遇到了范小娟带着大班的学生从沟里出来,冯巧兰就将女儿马招娣强行拉到一边说话…
马招娣不知道这是咋了,就直接问她:“娘,你这是要干啥去呢?”
“娘肚子疼…”冯巧兰忽然意识到,绝对不能让女儿的这帮同学,也包括小娟老师喝自己的女儿知道自己的真正意图,不能泄露李应当告诉她的这个来钱道
儿,所以,才要撒个谎才行…
“肚子疼——那就快点喊应当哥给娘治治呀!”马招娣这样天真地回答说。
“治个屁,娘就是憋了一泡屎才肚子疼的,就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方便一下…”冯巧兰只好这样自圆其说了。
“哎呀,这都快天黑了,娘不怕有危险呀!”马招娣这样担心地说。
“当然怕危险呀,所以,你快点回家去,让你爹带上手电来这里接娘——对了,别忘了让你爹给娘带两条长裤来…”冯巧兰不能直说自己留下来是干嘛的,也不能直接让女儿让她爹带背篓麻袋之类可以装采集的五味子,只能动了这样一个小心思,用长裤当扎口当袋子,估计一条裤子咋说也能装个二三十斤吧,就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
“带长裤干嘛呢?”马招娣完全不懂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傻丫头,万一娘没憋住,拉裤兜里咋办呀,就按娘说的,快点回家喊你爹来这里接娘吧,快去呀!”冯巧兰倒是会找理由。
“那我得跟小娟老师请假才行…”马招娣知道必须按娘说的做了,但还是很有纪律性地这样说。
“还请什么假,把你采集的五味子交给小娟老师,就说家里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必须先回趟家就行了…”冯巧兰则直接这样吩咐说。
“这能行吗?”马招娣还有点心里没底。
“有啥不行的,就按娘说的做!”冯巧兰这样命令道!
眼瞅着女儿跑回到了小娟老师身边,说了句什么,将她采集的五味子交到了小娟老师的手里,然后,就急急忙忙次朝村里跑去了,冯巧兰的心才放了下来,尽快朝山里走,就是想趁天黑之前,能采集多少算多少——每多采一斤,可就是一百多块呀,哪有这么容易捡钱的机会呢!
心里还期盼着,等马招娣她爹带着手电和裤子来这里接自己的话,宁可打着手电多采集一些,直到两条裤子都装满了再回家…
大辣椒很快就追上了李应当,看见小长杆和刘家玺各自都采集了足有二三十斤的五味子,就将李应当拉到一边对他说:“你可叮嘱他们俩,回到村里千万别
张扬出去呀——刚才冯巧兰知道了五味子真的值钱了,都像疯了一样,直接冲进山里去了呢…”
“哎呀,都快天黑了,她一个人不会有危险吧…”李应当立即这样担心起来。
“担心她有危险,为啥还要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五味子是如何值钱呢?”大辣椒这样埋怨了一句。
“不是成心告诉她的,都是话赶话被她给逼问出来的…”李应当还这样解释说。
“好了,没人责怪你透露消息给她,咋说她也算你半个娘了嘛…”大辣椒不咸不淡地这样来了一句。
“咋了,她跟都胡说些什么了?”李应当一听大辣椒说出了“半个娘”的说法,就知道一定是冯巧兰对她说什么了,马上这样问道。
“还能说啥,就说给你喝了她的奶,你就成了他的半个儿,然后呢,将来再成了她家女婿,那就又是半个儿,加起来,你差不多已